周珲本就对当初没能娶了宴霜清而心有不甘。
今日之事,虽然宴霜清屡屡让他受挫,但到底最后他还是达成目的了。
那么,这些许的小挫折倒也无关痛痒了。
反倒令周珲对这个给他添堵的女人,更多了几分征服欲。
周珲看似身子挺拔,很是彬彬有礼的样子,可看向宴霜清的眼神里却满是垂涎:
家世优渥,能力卓绝,才貌双全,肚子争气,更重要的是,对男人一心一意!
这样的贤妻,哪个男人不想拥有?
就是可恶,这样的珍宝,竟然祁泽霆那个混账夺了先!
想到祁泽霆,周珲心里就忍不住泛起一股酸水:
“哼,祁泽霆何德何能,能娶到宴霜清这样的妻子?”
“他生在祁家,就注定是个活不长的!”
“不过,虽然他并不喜人妻寡妇这一类型,但若这寡妇是宴霜清……似乎也别有一番风味!”
想到这里,周珲不禁嘿嘿一笑,那笑容里再不掩饰内心的激动与得意。
他开始在心里盘算起自己的小九九:
虽然宴霜清现在看似已经注定了结局。
但说不定,他还能在这其中找到机会,让她成为他的囊中之物。
到时候,他不仅能得到她的人,还能借此机会,得到祁家的传家兵法!
江山和美人,他身为未来的圣皇,兼而有之,理所应当!
想到这里,周珲心中更是迫不及待,怀揣着阴暗的心理,开始默默筹划着如何能在宴霜清和祁家的事情上找到突破口,从而满足自己那不可告人的欲望。
只要他够聪明,够狡猾,就一定能找到那个千载难逢的机会!
而宴霜清并不知道周珲心中那些阴暗的念头。
她只一心想着,当下的难关要怎么过。
车轿里,宴霜清轻轻掀开轿帘,踏出府门,一阵略带凉意的秋风拂过,卷起她衣袂轻扬。
她抬头望向那沧桑而不失古朴的祁府大门,眼中闪过一抹复杂之色。
跟在身后的祁母,面容憔悴,步履蹒跚。
她手中紧握着一块已经有些旧色的手帕,眼眶通红,却倔强地没有流一滴泪。
“霜清啊,这府里……怕是再难寻得往日的宁静了。”
宴霜清温柔地回应:“母亲莫要太过忧心,一切有清儿在。还有泽霆,他……总会回来的。”
只是。
刚踏入府中。
一阵嘈杂之声便迎面扑来。
丫鬟小厮们三五成群,交头接耳,神色各异。
“听说了吗?我们的大将军祁泽霆不仅战败,还投了敌!”
“真真是不可思议,咱们祁家世代忠良,怎就出了这么个逆子!”
“哎,这下可好,祁府怕是要没落了……”
“你说我们要不要趁早走……万一这全家抄斩……”
“走什么走,卖身契还在府里呢。”
“那也不能眼睁睁看着等死啊,万一真的一道圣旨来了,咱能逃得过?”
……
宴霜清眉头紧锁,示意嫲嫲先把祁母扶回房间休息:“母亲,您先回去休息,这里我来处理。”
“清儿,你一个人可以吗……”祁母担忧道。
宴霜清毫不犹豫地说:“我可以,母亲您别担心,先回去好了。”
祁母看她十分坚定的样子,自己身体不适,情绪不佳,确实也支撑不下去,便道:
“那好吧。”
祁母离开后,管家匆匆赶来,见了宴霜清,忙行礼道:“二夫人,您回来了。这府里……实在是乱得很,大家伙儿心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