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话一出,便引起了周围人的纷纷附和:
“是啊,是啊!近来边关战报频传,异族势力蠢蠢欲动,实乃我平昌大患。每每思及此,真是让人忧心忡忡,夜不能寐。”
“唉,想当年,祁家军何等威风凛凛,铁骑所至,无人不畏惧三分。那才是真正的英雄豪杰,保家卫国,战功赫赫!”
“只可惜,时光荏苒,本以为而今这一代可以继承先辈遗志,怎料……唉,世事无常,不提也罢。”
另一个顾客接过话茬,声音不由自主地提高了几分,显然对祁泽霆的行为颇为不满:
“祁泽霆那小子,年轻气盛,自以为有几分本事便目中无人,行事鲁莽不计后果。”
“非但未能击退敌军,反而损兵折将,颜面尽失。这不仅是他个人的耻辱,更是祁家乃至整个平昌的悲哀!!”
“对,丢人现眼!”
“悲哀至极!”
……
气氛越来越激进,有人继续义愤填膺道:“没错,祁家世代忠良,为国捐躯者不计其数,可怎么偏偏就出了祁泽霆这么个败类?”
“可惜祁老将军重病昏迷,不然,也不会让这等荒唐之事发生。”
……
话里话外,都是对祁泽霆的指责。
顾客们听得更是义愤填膺,拍案而起;有的眉头紧锁,低声议论……
说书先生都把顾客的反应看在眼里。
心中暗自得意。
嘴角勾起一抹不易察觉的微笑,仿佛一切尽在掌握之中。
然而,正当他准备继续添油加醋,借着说书推波助澜,将在场之人的情绪推向高潮之时。
一队身着官服,腰间系着佩刀的侍卫整齐地步入,打破了茶楼的喧闹。
“公务在身,闲杂人等,让开——”
来人气势汹汹,直奔说书先生而来。
为首的统领更是面容凶恶。
一声断喝。
如惊雷般炸响在茶楼之中:
“大胆狂徒,竟敢在此妖言惑众,蛊惑民心!”
说书先生脸色微变,但随即恢复镇定。
他将惊堂木放回原处,故作无辜地笑道:“这位官爷此言差矣。小老儿不过是在此说书,讲述些坊间流传的故事,怎的就成了蛊惑民心?”
“哼,你讲的故事,字字句句都在暗指北疆大军,挑拨关系,不是蛊惑民心又是什么?”侍卫首领冷冷地盯着说书先生。
说书先生心中一凛,诡辩道:“大人明鉴,老朽不过是个说书人,以口为生,讲述的皆是杂记故事,万万没有谈论国事的意思。”
然而,士兵们并不买账,他们上前几步,将说书先生团团围住:“带走!”
“做,做什么……官府也不能这般蛮横啊!”说书先生开始挣扎。
但士兵直接就将他捆走,毫无转圜余地。
茶肆内的顾客们见状,纷纷投来同情的目光,却无人敢上前阻拦。
“这……这分明是强权压迫嘛!”一位年轻的书生愤愤不平地小声嘀咕。
“是啊,咱们这些平民百姓,哪里敢跟官府作对?”旁边的一位老妪叹息道。
“这世道,真话也不让说了么?说书先生讲的虽是故事,却也反映了人心所向啊。”
“定是有人害怕真相大白,这才急着灭口!我们虽不能言,但心中自有明镜。”
……
而就众人在议论纷纷之际,侍卫首领目光如鹰隼般锐利,轻易便洞察了说书先生腰间那鼓鼓囊囊的秘密。
他抽出腰间的长刀,一道寒光闪过,刀刃准确无误地挑开了说书先生的腰带.
一个沉甸甸的钱袋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