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着宴婷婷的离开。
殿内,气氛微妙而紧张。
王贵妃的眼神,先是在宴婷婷离去的方向徘徊片刻。
而后,落在了正沉迷于宴霜清美貌中的二皇子周珲身上。
她轻启朱唇,缓缓开口:“珲儿,你且去看看慎良娣,她到底怀着你的骨肉,万一有个闪失,可如何是好?”
二皇子周珲此时正斜倚在榻边。
目光像被磁石吸引般,紧紧锁在宴霜清那倾城之姿上。
他的眼神专注,仿佛周遭的一切都已不复存在。
根本听不见王贵妃的话。
王贵妃只好再次开口:“晖儿!”
“啊?”周珲这才反应过来。
王贵妃见状,心中叹气,面上却只能更加温柔地提醒道:
“珲儿,你身为皇子,更是慎良娣腹中胎儿的父亲,理应多加关怀才是。快去看看她吧,免得出了什么岔子。”
周珲这才勉强从宴霜清身上收回目光,却仍是一脸不情愿:“母妃,不过是些小事,何必劳烦我亲自去?自有下人照料。”
王贵妃面色一沉,声音中多了几分严厉:“小事?你而今已及冠,却膝下无子,好不容易得了个苗苗,这是小事吗?”
“万一有个好歹,你如何向皇上、向皇后娘娘交代?”
说着,她有意无意地瞟了一眼端坐正中的皇后娘娘,以及一旁静默不语的长公主周姳。
意图不言而喻。
皇后娘娘看到周珲的模样,不禁微微蹙眉:
“珲儿,你母妃言之有理,去吧,看看慎良娣是否安好。”
长公主周姳站在一旁,也是轻叹一声,摇了摇头,似乎对这位弟弟的愚蠢感到无奈。
周珲终于意识到事情的严重性。
他看了看宴霜清,眼中闪过一丝不舍,但最终还是咬了咬牙,站起身道:
“好,好,我这就去。”
说罢,他匆匆向殿外走去。
王贵妃看着儿子匆匆离开的身影,这才松了一口气。
祁母看到王贵妃让周珲去追宴婷婷,却很不爽。
她说话带刺:“哟,贵妃娘娘真是好兴致,自家的孙儿倒是知道心疼了。”
“可瞧瞧刚才,怎么就对别人的孩子如此刻薄呢?就不怕这报应不爽,折损了您那金贵的福气吗?”
王贵妃闻言,脸色瞬间阴沉下来。
这祁母。
又来了。
她强压下心头的怒火:“祁老夫人,俗语有云,得饶人处且饶人。本宫何时苛待过别家的孩子?不过是宫中琐事,偶有疏忽罢了。”
祁母哪里会轻易放过她,步步紧逼道:“疏忽?贵妃娘娘这话可说得轻巧。”
“我那可怜的孙儿,在王贵妃上这儿受了惊吓,连句安慰的话都没有,这若是传出去,怕是要让人笑话皇家无情了。”
王贵妃心中暗骂祁母多事。
不想跟她继续扯下去,便转向皇后与长公主,企图寻求支持:“皇后娘娘,长公主殿下,您们也看到了,这完全是误会一场。本宫并非有意……”
然而,皇后娘娘轻轻摇头,打断了她的话,语气平和却不容置疑:
“王贵妃,此事你确有疏忽。祁母说的也有道理,同为皇室中人,应当相互关怀才是。”
“你既已意识到不妥,便该有所表示,好好补偿一番。”
长公主周姳亦是点头附和:“是啊,贵妃娘娘,以和为贵,莫要让这些小事伤了和气。”
王贵妃被两人这样一番责备。
知道再争辩也无益。
她只想趁早了解这桩事。
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