饰究竟从何而来?”
“你需从实招来,不得有丝毫隐瞒!”
宴婷婷身子微微颤抖,额头已渗出细密的汗珠,她咬了咬唇,终是低声道:
“回娘娘,这些首饰……是臣妾……是臣妾在宫中无意间捡到的。”
皇后是个聪明人,又怎么会相信宴婷婷的说辞?
但皇后冷冷道:“捡来的?这宫中规矩森严,何来如此多的贵重之物供你‘捡’?宴婷婷,你可知欺君之罪,非同小可?”
宴婷婷听了,脸色更加苍白。
跪在地上,头埋得更低,几乎要埋进尘埃里,声音细若蚊蚋:“臣妾知错,臣妾真的只是……只是……”
皇后见她如此,心知再问也问不出什么,便不再追问,只是冷冷下令:
“既然你说是捡来的,那你现在便都自行都摘下吧。身为皇子良娣,当知分寸,不可再犯此等僭越之事。”
宴婷婷一听皇后说要她把首饰都摘下来,心里头很是不情愿。
可瞧瞧周围这么多人盯着呢。
她也只能硬着头皮上了。
“是…皇后娘娘,臣妾遵命。”她勉强道。
她先是慢慢地伸出手,小心翼翼地把头上的那些金钗玉簪一个个摘下来。
这一摘。
原本盘得整整齐齐的发髻立马散了架,头发乱糟糟的。
跟刚被雨水淋过的鸡窝似的。
摘完头上的,她开始对付手上的镯子。
但这些镯子,就像跟她有仇似的,大多数都紧得要命,勒得她手腕生疼。
她试着轻轻地往下捋,可怎么也弄不下来。
这时候,皇后又厉声道:“还不来人给慎良娣把这些镯子摘了去?!”
“是。”宫女应道。
只见那宫女手劲儿可真大。
竟硬生生地把镯子从宴婷婷手腕上拽了下来。
“咔嚓——”
“咔嚓——”
这硬生生的生拉硬拽,疼得宴婷婷整张脸都扭曲了,眼泪都快飙出来了,手腕上留下一圈圈的红印子,看着就触目惊心。
这一番折腾下来,宴婷婷衣衫略显凌乱,发丝披散,全身上下再也没有了那些闪闪发光的宝贝。
她跪在地上,整个人看着就像是从贫民窟里出来的。
哪里还有半点之前皇子良娣的贵气影子啊。
偏偏宴婷婷的噩梦还没有结束。
只听祁母高亢尖锐的声音又冒了出来:“皇后娘娘,我看这宴良娣,身上的衣物也僭越了规制!”
“这绣样,哪是良娣能穿的?不如就让她在这大殿之上,脱了让大家伙儿瞧瞧,免得说咱们宫里头没规矩!”
殿内众人皆是一惊。
目光又一次不约而同地落在了宴婷婷身上,仔细打量起她的衣裳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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