霜清难堪吧!”
他嘴角讽刺,嘲笑出声。
“宴婷婷,你的心思何时变得如此阴暗了?”
宴婷婷被周珲这一番无情冷漠的话刺痛,泪水在眼眶里打转。
她倔强地抬起头,争辩道:“殿下怎可如此冤枉我?我从未有过此等想法。倒是殿下……”
明明她说要把宴霜清请进来,也是问过他的。
他不早就想着享齐人之福吗。
现在一听到祁家那个老泼妇要去御前告状,就这副缩头乌龟的窝囊废样子,把所有的错处都往她身上堆,还让她给宴霜请认错!
想到这里,宴婷婷便继续控诉周珲:“明明殿下您……”
可还未开口。
下一秒却被周珲打断——
“慎良娣……你可知自己在胡说八道些什么!”周珲脸色骤变,满脸都是阴鸷。
他怒不可遏地吼道:“圣上所说,谨言慎行的道理,又忘了吗?!”
宴婷婷倏然被他的阴鸷可怖吓到,支支吾吾道:“我、我……”
周珲的脸色阴沉得仿佛能滴出水来,他怒视着宴婷婷:“身为本王的良娣,竟敢如此放肆,诋毁本王!”
宴婷婷被周珲的怒气震慑,身体不由自主地颤抖起来。
但她仍倔强地抬起头:“殿下,我……我只是……”
“只是什么?”
周珲打断她的话。
他的眼神中满是轻蔑与不屑。
“别忘了你的身份,你只是本王的一个良娣,身份卑微,怎敢与本王相提并论?更别提你那愚蠢的言辞,简直是对本王的侮辱!”
宴婷婷在众人面前被周珲这般呵斥,脸都快要丢尽了。
她的泪水在眼眶里打转,只觉得前所未有的屈辱与委屈。
但碍于身份,却也只能低头:“殿下,我并非有意……我只是……”
“够了!”周珲不耐烦地打断她,声音更加严厉,“你不必再多言,现在,跪下,立刻向霜清道歉!”
听到跪下两个字。
宴婷婷的泪水终于夺眶而出。
她看着宴霜清那张虚弱却依旧明艳的脸庞,简直恨到了极致。
明明一切都是因为宴霜清……
为何偏偏受苦的是她……
而此时皇后娘娘也开了口:
“慎良娣,你虽未曾入了玉碟,但到底也属皇室中人,理应懂得礼数与谦逊。今日之事,你确有不当之处,应向宴霜清道歉。”
长公主周姳亦是训责道:“母后所言极是!姐妹之间,本应和睦相处,相互扶持。”
“可本宫看,慎良娣今日的行为,不仅伤了霜清的心,也让皇室蒙羞,理应道歉。”
被这两位轮番责备,宴婷婷更是苦不胜言。
她看向王贵妃,希望她能为自己说句话。
毕竟自己肚子里还揣着龙裔。
然而,王贵妃只是轻轻摇了摇头,眼神中竟也带着一丝不满与冷漠。
“婷婷啊,你可知错?”王贵妃语气中并无多少同情,反而带着几分警告的意味,“都怪你,非让祁二夫人进宫来,这不,把我也给坑惨了呀。”
话里话外,都把自己的责任给摘了出去。
宴婷婷看着众人,拳头紧握,指甲几乎嵌入掌心,却浑然不觉疼痛。
直到这一刻。
她才明白。
在这个权力至上的皇朝里,她宴婷婷根本没有选择的余地。
于是,她咬着唇,捧着肚子,低垂着头颅,慢慢跪在了榻边。
她哽咽着开口:“姐姐,对不起……是我错了,我不该……不该那样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