会与其拉开界限。
可万万没想到事态会如此急转直下,宴霜清非但没出事,还利用圣上的忌讳反将一军。
借着前朝余孽之事,洗清了自己的罪名,让皇后重新掌管宫权,还导致贵妃和二皇子被禁足。
甚至连向来不受重视的大皇子,似乎也有机会翻身!
不得不说,不愧是他,是宴家曾经最为看重的大女儿,真是可惜了……
宴丞相心中又是劫后余生的庆幸,又是浪费资源的惋惜。
他心里想着该如何与宴霜清缓和关系,面上也难免带了些纠结之色。
“宴卿,今日之事,你可知罪?”
皇帝目光如炬,直视着宴丞相,语气中带着不容忽视的威严。
“丞相乃朕之股肱,对此等关乎皇室安危之事,竟如此疏忽大意?”
宴丞相闻言,脸色骤变,连忙跪倒在地。
他惶恐不安地解释道:“陛下息怒,微臣确实疏忽了此事。近日前朝备战及赈灾之事牵扯较多,还有太后生辰之事……”
“微臣才干平平,只得务求将最紧要的先完成!”
“何况……此事,此事毕竟涉及后宫,臣,臣不好干涉啊……”
宴霜清听了倒是对自己的父亲有些改观:不愧是靠钻营拍马上位的,倒是明白皇帝最深的忌讳。
皇帝却是面色不变:“宴卿的忠心,朕是知道的。”
还没等宴丞相松口气,他又立刻开口:“忠诚的很多,可忠但无用……丞相应该明白朕的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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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轻飘飘地看了宴丞相一眼,吓得他头皮发麻。
他低着头,面对皇帝的责备,只能默默承受:“臣有罪,请陛下责罚。”
宴丞相的心中满是懊悔。
皇帝见状,叹了口气,继续说道:“宴卿不必如此,你在朝中十几年,没有功劳也有苦劳。事不过三,朕对你,总该是有宽容的一面的。”
宴丞相连忙应声道:“陛下厚恩,臣百死难报!”
他顿了顿,躬着身子,又恭敬道:“微臣定当铭记在心,日后定会更加谨慎,绝不再犯此等错误。”
皇帝见状,脸色稍缓。
他目光温和地望向宴霜清,缓缓开口:“定北侯夫人,你此番,可谓是立下大功了。”
宴霜清闻言,连忙躬身行礼,谦逊地回应:“陛下过誉了,臣妇不过是尽了自己的本分。”
“此事归根结底,是上天不忍圣上被奸人暗害,皇后及长公主敬爱圣上,非臣妇一人的功劳。”
皇帝闻言,点了点头,对宴霜清的谦逊与忠诚更加赞赏。
“有勇有谋,谦逊得体,实属难得,定北侯倒是好福气。”皇帝停顿一瞬,又问起别的,“朕以前曾听闻,你擅长绣技?”
宴霜清轻轻点头,声音柔和:“擅长不敢当。臣妇自幼便对刺绣颇有兴趣,虽不敢说绣技如何高超,但确是花费了不少心思在这上面。”
皇帝闻言,当即下令:“既然如此,朕便赏赐你十匹浮光缎吧。”
宴霜清眼中自然地流露出感恩:“陛下隆恩,臣妇愧不敢当!”
皇帝笑了笑:“朕给的,你拿着便是。”
“陛下厚爱至此,臣妇可否请陛下再允一恩典?”宴霜清行了一礼。
宴丞相连忙开口:“清儿,圣上御前不得无礼!”
“无妨。”皇帝摆了摆手,倒是有些好奇,“你有何请求?”
宴霜清恭敬回道:
“臣妇曾为精进绣技,请教了苏派、湘派、粤派、蜀派的绣娘,又收集了名川大河、神仙志怪等各类杂书,定了一副秀丽江山,万年长青的绣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