已恢复成平日木讷寡言的模样。
看得祁母脸上也没了笑容,眼里带了些不悦。
祁泽宥被母亲的目光所震慑,又有点怯懦地将礼物紧紧握住,仿佛把木鸟当成了可以依托的存在。
宴霜清见状,自然是明白过来。
有个性子急的母亲,还有个严肃的兄长,也难怪小叔是个怯懦的性子。
于是她轻步上前,语气柔和,带着几分安抚之意:
“母亲,时候不早了,饭菜凉了可就不好吃了。不如先用膳吧。”
祁母听言脸色稍缓,但语气仍有些冲:
“也罢,既然你嫂嫂开口了,便先用早饭吧。晚些再说。”
祁泽宥小小地松了口气,便听见祁母又道:
“清儿,后续一众事宜,也劳你多提点宥哥儿了。”
“母亲放心,我会的。”宴霜清恭敬应承。
但心中却暗自思量如何私下与祁母聊聊,给宥哥儿些缓和的空间。
一行人步入膳厅。
为首的老管家见着众人,连忙让丫鬟们端上茶水。
他躬着腰:“夫人,我让厨房把东西都端上来?”
祁母朝他点点头,老管家应声而退。
祁母率先坐在主位,示意大家入座。
“今日家宴,不必拘礼,都坐吧。”
又拉着宴霜清说:“来,清儿,你是新嫁娘,坐我旁边。”
宴霜清依言落座于为她备好的位置,目光不自觉地扫过整个膳厅。
就在此时,她看见一位妇人缓缓步入。
她步履颇有些飘忽,好像随时要跌倒的样子,踉跄着坐在了最不起眼的角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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妇人面容姣好,只是眉宇间总锁着些愁苦和悲伤,生生损了几分好颜色。
她身形消瘦,衣裳虽是精致的绸缎所制,却似乎总也挂不满她的身子,空荡荡的,让人不禁心生怜悯。
她的眼神空茫,行为迟缓,仿佛整个世界都与她无关。
祁母见状,拉了拉宴霜清的手,声音小了些:
“那便是你大嫂,徐茗兰。”
宴霜清这才了然:“原来是大嫂。”
祁母叹了口气,继续说道:“她……自从你大哥战死后,精神便大不如前,时常陷入自己的世界,难以自拔。”
宴霜清闻言,眼中闪过一丝疼惜:“那这些年大嫂定是过得很辛苦。”
祁母轻轻点头,眼眶微红:
“是啊,她无数次想要随泽钧而去,幸好我们及时发现,才将她拉了回来。”
“但她心中的伤,却是怎么也愈合不了,所以才这副形销骨立的模样。”
宴霜清看着祁大嫂郁郁寡欢的样子,怜惜不已。
此时,门外传来一阵轻盈的脚步声。
随后,一位少年步入厅中,他便是祁安。
他看着十岁左右,眉宇间英气十足,却又多了几分不属于这个年纪的沉稳。
他步伐稳健,走到祁母跟前,先是对着祁母深深一揖,少年的音色,语气却恍若成人一般:
“见过祖母。”
祁母见了大孙子,点了点头说:“安哥儿,不必多礼,快些入座吧。”
说完又转头对宴霜清说:“这是我大儿子留下的遗腹子,祁安。”
宴霜清点头,然后打量了祁安一番:
他身着一袭淡蓝长衫,裁剪得合体大方,显得他身形修长而挺拔。
腰间束着一条同色的布带,上面挂着一块小巧的玉佩。
再看他的脸,眼睛不大却异常明亮,仿佛能洞察世事,眼神中常含着一抹深思。
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