宴霜清并未反驳,也知道白嬷嬷此言非虚。
她叹了口气:“小姐,既然你也乐意,那凝翠也无话可说了。”
“只能希望侯爷能如您所愿,真心待您吧。”
说着,她又看了眼宴霜清身上的痕迹,又重重地叹了口气:
“等会儿您还得拜见长辈……也罢,我去拿更白些的珍珠粉遮遮吧。”
语气里满是恨铁不成钢的无奈。
饶是两世为人,听了这话,宴霜清脸上还是不自觉地红晕密布。
她心里又是憋屈,又是无语:凝翠这个小丫头,真把她当成软包子一样训……
她下意识地想抱怨一下罪魁祸首,可打量了一下周围,却不见祁泽霆踪影。
心里刚升起一丝异样,却听见几声轻轻的脚步声:
“清儿,你可还好?”
祁泽霆看见宴霜清,眼睛一亮。
可宴霜清却是白了他一眼:“侯爷觉得呢?”
祁泽霆闻言,脸上闪过一丝歉疚。
他快步走到床边,手里拿着一罐药膏。
他小心翼翼地打量着青青紫紫的痕迹,小声在她耳边说道:
“对不起,昨夜我太过忘情,孟浪了。”
“清儿,这是我家祖传方子的药膏,消肿止痛、祛疤消痕功效颇好……我替你上些吧。”
宴霜清听着,脸色缓了些。
但随后摇摇头:“不了,时候不早了,还未向公公和婆母请安呢。”
“若是误了时辰,我去和母亲说。”
祁泽霆执意伸出手,却被宴霜清抓住手腕:
“上药的事,晚些再说吧。”
见祁泽霆表情仍是不赞同,宴霜清秀眉微蹙,软了声音:
“那……不若揉揉腰吧。”
她将祁泽霆的手放在自己腰间,低下了声音:“夫君,这里……有点酸。”
“……好。”祁泽霆看着新婚妻子低着头,露出纤长而微红的脖颈,喉咙有些干涩。
他顺着姿势,缓着力道慢慢揉了起来。
宴霜清却被他的动作弄得有些想笑。
无他,太过僵硬,又太过轻柔了。
“夫君,你可以再用力些的,我受得住。”
话刚落下,她就被腰间传来的大力弄得下意识地惊呼出声。
吓得祁泽霆顿时停下了:“清儿,还好吧?”
宴霜清暗暗咬牙,倔强道:“我没事!”
毕竟刚开的口,自己吹得牛,跪着也要吹完!
她开始还咬着下唇忍耐,却很快发现,腰间的力道愈发合适,且每每都能触及最酸软的地方。
她的表情不自觉放松下来,身后传来祁泽霆关心的询问:
“清儿,还难受吗?”
“这样的力道,是否妥当?”
宴霜清点点头,调笑道:“侯爷不愧是天生将才,果然天赋异禀。”
“只是这等伺候人的功夫,做多了,怕是会被外人笑话,夫纲不振哦。”
她本以为对方会不好意思,却听见祁泽霆一本正经地回复:
“我不大懂这些,可若清儿需要,我可以学。”
“而且,丈夫照顾妻子,天经地义,不是笑话。”
宴霜清眼里一下子有了些热意。
其实上辈子她也曾经历过这些。
只是当时的周珲,从未有过这样温柔待她的时刻。
若是早上匆匆走了还好些。
若是还在房里,她还得强撑着酸痛的身子,替他洗脸换衣,再躬身送他离开……
她本对这些习以为常:妻子以夫为天,天经地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