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嫲嫲,我想一个人走走,再看看梅园。”
也算是,告别这个让她又爱又恨的地方。
宴霜清的声音柔和而平静。
白嫲嫲闻言,眉头微蹙,但以为对方心伤,也不舍得拒绝:“是,小姐。”
两人起身便往门外走去。
穿过小道,来到了梅园。
白嫲嫲站在园子门口:“小姐,嫲嫲在这站着,免得外人叨扰了!”
宴霜清感激地点点头,独自一人步入。
月光如水,洒落在盛放的梅花上,更添几分幽静与清冷。
她停下脚步,轻轻摇着手中团扇,正欲享受这片刻的宁静。
不料扇子却被一只突如其来的手轻轻抓住:
“清儿……”
周珲的声音低沉而沙哑,打破了夜的寂静。
“谨郡王,你怎么会在这里?”
宴霜清一惊,连声质问。
周珲顺着团扇抓住她的手腕,目光炽热而深邃:“清儿,你真的很美。”
团扇后,一张美人芙蓉面。
周珲印象里,这是第一次见到宴霜清盛妆的模样,难得妩媚的样子,更是让他心痒难耐:
“清儿,你不想见到本王吗?”
宴霜清不知其所云,沉声斥道:“殿下,请自重!霜清是定北侯的妻子!”
她怎么会希望见到他。
见宴霜清脸色因为微怒而泛起薄红,周珲只以为是颤声娇已经发作。
他的脸上闪过一丝自信的笑容。
他自以为得逞,轻声对宴霜清说道:
“清儿,你不是他的妻子,你只会是本王的女人。”
说着,周珲低下头,缓缓贴近,嘴角带着温柔的弧度,眼里却闪烁着兴奋的光芒。
然而,宴霜清的反应却远远超出了他的预料。
她猛地转身,眼中没有半点迷乱,只有清醒与愤怒。
“周珲,你竟敢!”
她怒斥一声,双手猛地推开周珲,力道之大,让周珲踉跄几步,险些摔倒。
“你……你怎么可能拒绝本王?你的身子……”周珲惊愕地瞪大眼睛。
他原本以为一切尽在掌握,却没想到宴霜清根本就没中颤声娇。
宴霜清一愣,她本也不傻,自然意识到怎么回事。
原来那宴婷婷让她喝那茶水,是掺杂了颤声娇的。
目的就是让周珲对她图谋不轨!
宴霜清朱唇微抿,冷笑一声:“原来那宴婷婷耍这小把戏,我还以为想做什么,原是为了你!”
“可笑!当日说得那般情投意合,不过是狼狈为奸,连逼迫臣妻的事情都做得出!”
周珲的脸色变得异常难看。
他没想到自己的诡计竟然会如此轻易地被宴霜清识破。
他强行挤出一个笑容:“清儿,你在胡说什么?你我大好的日子,可别说这些难听的!”
他的语气轻柔,手上却死死地抓着宴霜清的手腕,指尖还若有若无地顺着光洁的皮肤,摩挲到手镯上。
带着贪婪而迫切的温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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