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流云阁内。
宴婷婷在自己闺房里,遣退了下人,趴在盥洗盆前大声干呕。
她面露痛色,双手却不住地拍打胸口。
“婷婷,婷婷!”
魏采岑破门而入,“我听说你给宴霜清端了杯茶,还一起喝了?是否无恙?”
宴婷婷勉强挤出一丝笑容:“母亲,婷婷并无大碍,就是有些……晕。”
“头晕?”魏采岑关切地凑上前,
摸了摸她的脸颊,“好烫!你这是喝了什么?”
宴婷婷犹豫片刻:“我……”
魏采岑脸色一变:“婷婷,我是你亲生母亲,不会害你。你快说,茶里你放了什么?”
宴婷婷却只是沉默。
魏采岑看着女儿脸色潮红,更觉不妙。
她一把扯起宴婷婷,声音也变得尖了:“宴婷婷,你给我说老实话!”
但宴婷婷根本无暇回答。
她大声干呕着,想方设法想把喝进肚子的茶水弄出来。
魏采岑焦急万分,又见宴婷婷不肯回答,只得帮着拍打后背,试图让她吐出来。
一番折腾下来,两人满头大汗不说,全是白费功夫。
宴婷婷瘫坐在地上,眼眶泛红:“母亲,已经来不及了,茶水已经到肚子里了。”
魏采岑紧盯着宴婷婷,紧张不已:“婷婷,告诉我,那茶,你到底放了什么?”
宴婷婷目光呆滞,声音细若游丝,支支吾吾:“我……我……”
魏采岑焦急的不行了:“快别藏着掖着了,事关重大,婷婷你必须说清楚!”
宴婷婷终于抵挡不住压力,低头坦白:“是……是颤声娇。”
“颤声娇?”魏采岑道。
宴婷婷支支吾吾:“是。这药是用来毁了宴霜清的名节的。”
魏采岑闻言,先是一愣,旋即大怒:“你怎么会有这种药?是不是我那个纨绔侄子给的!”
宴婷婷摇摇头:“我……我自己想办法拿的。”
魏采岑想了想,忽然长舒一口气,似乎放下了心中的一块大石头:
“还好,只是春药,谨郡王也在府上。你这孩子,做事情要顾及自身安危,怎能这般冲动!”
宴婷婷抬头,惊讶于魏采岑的反应,眼中满是不解:“母亲……?”
魏采岑轻叹一声,上前握住宴婷婷的手,温柔地安慰:“傻孩子,你是担心宴霜嫁入祁府后,会对你构成威胁,是吗?”
她缓缓道:“你何必如此担忧。宴霜嫁去祁府,一旦她嫁入祁府,便是祁府的人了。”
“与她相争,毫无意义,还脏了自己的手。”
“你眼下更紧要的,是得了郡王恩宠,快些生下子嗣,方能在王府的小妖精们面前,站稳脚跟!”
但宴婷婷却不知怎的,身体微微一震,似乎被魏采岑的话触动了某根心弦。
她低头啜泣起来:“母亲,我……”
魏采岑眉头微蹙,眼神中闪过一丝不解,但语气已缓和许多:
“婷婷,别怕,我这就去找人叫谨郡王尽快带你回府。”
“本就是你俩的大好日子,他又有心找借口来看你,早些回府也是好的。”
宴婷婷听到这里,终于抑制不住内心的委屈与愤怒。
她脱口而出,泪水伴随着话语滑落:“他才不想回去呢!这药……就是周珲给我的!”
“你说什么?”魏采岑脸色骤变。
“他不甘心宴霜清嫁入祁府,才借今日让我……替他成就好事!”
魏采岑捏着手里的帕子:“竟是这样!”
宴婷婷点头,泪水如断线的珠子般落下:“是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