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诗会?”
“是的少爷,现在那里已经有了一些人了。”
“是些什么人?”
“回少爷,组织者乃是礼部尚书家的齐公子。”
陈海眉头微微一皱,想起来这个人自己曾在万花楼见过一次,不过是仗着家族余荫只知享受之人罢了,感官不好。
陈海摆了摆手,便朝着伙房的方向溜达过去。
来到伙房,他见里面空无一人。陈海瞅准这个空档,先往大锅里倒了一桶水,接着又往还在燃着柴的灶膛里添了一把柴,红色的火苗舔着锅底,不一会儿,锅里的水便开始微微沸腾。
陈海随后从自己棉袍里面的长袍撕下一块来,再细心地撕成几个布条做成绷带,他把做好的布条放入锅中,让它们随着沸腾的水翻滚着,算作消毒。
一切准备就绪后,陈海避开所有人的视线,端着一盆热水,小心翼翼地返回二楼雅间。此时,阿离仍旧昏迷未醒。陈海轻轻翻看伤口处,见血已经有止住的迹象,心中稍感宽慰。
陈海先用布条沾湿,动作轻柔地将伤口周围的血污一点一点地擦净,然后又仔细地为伤口上了一遍药。这才拿起用沸水煮过的布条,熟练而又小心地将伤口包扎了起来。
“条件有限,绷带没时间晒干了。”陈海默默叹了口气,在绷带的外面又缠了一层干燥的布条。
陈海做完这些,额头有些微微见汗,他用衣袖轻轻擦了擦额头的汗珠,目光始终没有离开阿离那张惨白的脸。
楼下的喧嚣突然戛然而止。
陈海微微皱眉,来到二楼与大堂的楼梯处。
神策军的两个人此时正站在大堂里,他们身上的甲胄在大堂的灯光映照下闪烁着冷硬的光泽。两人面色严肃,其中一人正与刘掌柜说着什么,只见刘掌柜频繁地点头,脸上带着讨好的笑容。门外依稀还能看到一些神策军的人的身影。
“掌柜的,可曾看见有可疑的人?唔,一个身穿朱红色裙子的女子,受了伤。”大堂里一个神策军的人一边比划着,一边目光锐利地盯着刘掌柜的眼睛。
刘书德赔笑着,身体微微前倾,恭敬地说道:“军爷,小老儿今日一直在店里,不曾看见有这样的人出现。”
另一名神策军的人缓缓地环顾了一圈大堂,眼神像鹰隼一般审视着每一个角落,不放过任何一个可能藏人的地方。“也有可能换了装扮。掌柜的,今日客人都在这里了吗?”
刘书德赶忙回道:“楼上倒是还有几位客人,俱都在雅间里。”
“哦~”那人闻言点了点头,“少不得我们要搜查一番,那贼人有些翻屋越墙的本事,没准掌柜的不知道。”
刘书德赔笑道:“军爷说的是。小店一直是奉公守法的,还请军爷们自便就是。”
风起了无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