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命城，青石板街

牛爷爷无神的倒在地上，整个身体瘫成一个活生生的“大”字。

功败垂成，只在一念之间，他本是天命城这场风云的主导者，说不好还是胜利者。

林凡一众人给他带来的覆灭，简直就是他人生最暗淡的一抹黑光。

在这个巨变下, 他感觉到自己是如此的渺小，沧海之一粟都只是个潦草的描述。

此时的他眼角泛泪，失败的苦楚让他备受煎熬，身上的伤痛都是简单的点缀。

辗转许久，他似乎已经想通，振作起来。

“其实做个寻常人家的孩子也不算太差啦, 好歹我们还有钱, 还有老爹！”

“他身体不是很好，有消渴症, 我只希望老爹能好好陪着我。”

好了，就重新开始吧

牛爷爷如是想到。

睁开眼，面前的众人让他大吃一惊！

柳金言，林凡还有柳三，更夸张的，还有那个来自地皮城的程心然。

完了，一切都落了个空。

他面如死蜡，无助的看着他们，眼下一丝泪滑了下来：

“我不好，我是畜牲，各位能否放我一条生路啊啊啊啊啊！！”

他死死的拽着柳金言的衣角，擅长察言观色的他显然知道，这个时候应该去和谁求饶。

柳三上去就是一个冲拳，打向他厚实的脸皮：

“反骨仔不得好死！”

一阵强烈的胀痛从面部传来，牛爷爷有些痛苦，但还是强撑下来。

“叛徒, 必须死！”

林凡也无法接受背叛的存在，一脚飞了过去，这一脚朝着他的腰部狠狠的踹了过去，宣泄着这一场大战带来的痛苦。

如果没有这个玩意，他们也许都不会这么辛苦。

这两人的拳脚可不是寻常人的，就这么打下去，牛爷爷感觉自己的骨头都快要碎了。

但是一切的一切，此时只是为了活下来。

忍，方为这人世间第一要义。

他不停的求饶，磕头，脑袋逐渐都散出紫色的淤青。

柳金言始终还是生性慈良，跟了自己这么多年，除了这件事，牛爷爷几乎没有什么对不起他的，一直把这个家照顾的很好，

也许，只是一时走错了路。

牛爷爷双手合十，作虔诚礼拜状，苦苦哀求道：

“我家中还有个病了的老爹, 吾二人相依为命，小人不图能够回到城主府侍奉老爷, 只求和老爹一同出了这城去, 乡野村夫，也足矣。”

柳金言看到此景，也不禁动容，他实在是没法对跟了自己这么多年的人下狠手，刚想发话，程心然却抢了先机，一下撕碎了他所有的希望：

“你就别提你那个老爹了，今天上午邱天刚宰的，现在过去看，应该还算新鲜...”

“也不知道你这个家伙怎么想的，让一个老头过来偷听，这不是找死吗？”

他背过身去，面色冷漠：“离经叛道之人，必有他的报应，受着吧！”

牛爷爷瞪大了双眼，血丝快要刺穿瞳孔：

“不！这不是真的！”

林凡和柳三面面相觑，他们根本没想到今天在庙里看到的那具尸体，就是牛敢当，不过那肚子肥油确实分辨率很高。

但对于这对父子，众人并没有任何的同情，立场不同，不必强求。

牛爷爷最后一道防线彻底崩溃了，犹记得今天早晨他与父亲的道别：

他唤着儿子的小名：

“爷爷~我出门去了，邱天那边我先去探探，你在城里好好看着。”

“父亲，还是我去吧！我身手利落些，有什么情况我能应付”

身旁这人却开始不乐意了，身为父亲，他有自己的倔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