闲云居士肃穆而立,双手各持着飞焰刀与镔铁短剑——他已准备好战斗!
夏逸自然也在这忽如其来的安静中察觉到了不同寻常,道:“师兄,发生何事?”
“有人来了。”
傅潇满心的喜悦已化作了惊骇。
夏逸吃了一惊:“谁会知道这里……拭月?”
傅潇的声音已在颤抖:“来的不止是她。”
夏逸追问道:“还有谁?”
“唐剑南、燕破袋、杜铁面、秦啸风……拭月身后又立着一个女子,想来是她的弟子。”
夏逸也陷入了与傅潇一般的恐惧——玄阿剑宗掌门、丐帮帮主、六扇门副指挥、丐帮九袋长老以及净月宫掌门与门下高徒齐齐驾到,这真是连剑修与慕容楚荒也不曾遇到过的好大阵仗!
“陆景云,你果然在此!”
唐剑南的剑已出鞘,见他的模样,恨不得即刻将闲云居士刺死于剑下。
闲云居士却看也不看他一眼,仿佛此人根本不值一晒。
“我也猜想过你或许会找到这里。”
闲云居士至始至终都只凝注着拭月:“只是……我想不到这些人也会跟来。”
他黯然叹了一声,不知是在悲恸还是失望。
拭月被他看的心中一震,轻咳了一声,道:“你莫要多言,我那位弟子何在?”
闲云居士道:“你是说月遥姑娘么?她早在两个月前便走了。”
拭月惊道:“你……放她走了?”
——你放她走了?
这真是好残忍的一句话,闲云居士苦笑一声,已不想再做解释。
燕破袋厉声道:“陆兄,我本是相信你的为人的,但你今日总要为我丐帮六袋长老范林、鹰扬镖局那十人、玄阿剑宗杨朝军以及黄辰轩之死做个交代。”
“交代?燕兄想要我交代什么?”
闲云居士冷冷笑道:“你既与唐剑南这位真君子一同前来,想必心中已是确定了我就是独尊门的恶贼了,是不是?”
燕破袋猛地握住烟杆道:“你为何连解释也不愿解释,你若是真有苦衷便该一一说明!”
闲云居士笑了笑,并不答话。
他并非不愿解释,他早已解释过,只是没有人愿意相信他。
拭月急道:“我知你一向护着弟子,可是夏逸杀死鹰扬镖局的贺不平与玄阿剑宗的杨朝军、黄辰轩已是证据确凿之事,你……景云,你切不可为了师徒之情而与这恶徒一同堕入魔道!”
闲云居士沉下了脸:“我这两位弟子行事坦荡、问心无愧!倘若他们做了作奸犯科之事,我第一个不会放过他们!”
他这才瞥了唐剑南一眼,冷冷道:“我们师徒本想助玄阿剑宗清理门户,但怎料到某些真君子却是愚昧的无药可救,不仅信了独尊门卧底的片面之词,还出手偷袭重伤我弟子……如今想来,我们师徒真是可笑!”
唐剑南怒极!
他似是忆起了成剑山上那一败,虽然面上牙呲欲裂,手中的剑却是迟迟不出。
杜铁面冷哼道:“看来你这老贼也再无狡辩之力了,今日便要取你首级来慰柳大人在天之灵!”
闲云居士淡淡道:“我道是谁在此乱吠,原来是跟在清风身边多年的一条蠢狗,清风已去,你却还没升为总指挥么?”
杜铁面那本铁青的面色忽如被火烤了一般通红!
屋外的对话尽数传入傅潇与夏逸耳中,他们心中已做了同一个决定——傅潇将怀中的女儿递入了徐舒舒的怀抱,接着他抽出那柄赤红短剑;夏逸握紧了昊渊刀,驻着刀便要与傅潇一齐走出屋外。
“你们不可以出来!”
闲云居士一声厉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