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时兰的毒已然无碍,她先停下了脚步,问道:“我不过来,又如何杀你?”
土地爷厉声道:“你盲了么!我手中有人!”
“这女子是傅捕头的女人,又不是我的女人。”叶时兰如看着一个低智孩童般看着土地爷,再次步步逼近。
“你……再过来,我便要动手了!”土地爷又惊叫道。
“叶时兰!”傅潇明白叶时兰的用意,但心上人的安危更令他心焦,也禁不住叫道。
两人虽在呼唤,但叶时兰似已变成了聋子,什么也听不到,脚下一步不停。
“啊!”土地爷一声怪叫,已承受不住恐惧的压迫,猛地将徐舒舒推向叶时兰,接着一股脑儿地跳入了地道——没有人去追土地爷,遁入土中的土地爷再无人能抓到。
叶时兰抬手轻按徐舒舒右肩,便泄去了土地爷的推力,再轻轻一推便把徐舒舒送入傅潇怀中。
“傅大哥!”徐舒舒忽然泪如雨下,紧紧抱住傅潇。傅潇也紧紧抱住了她——他知道这个女孩在这两天经历了太多她本一生也遇不到的风险。
“师姐……”邱晓莎欲言又止。
叶时兰凝注着她,认真地说道:“今后的惊涛帮便要靠你扛下了。”她只说了这一句话,但这一句话已包含了许多——责任、鼓励、信任。
邱晓莎动容道:“师姐,这里永远是你的家。”
家,这实在是一个很暖人心的词。当士兵疲于征战沙场时,想到家他便会记起出征前老父敬他的那碗温酒;当游子倦于游历风尘时,想到家便会忆起离家前母亲为他编织的新衣。
叶时兰笑了,多年来罕见的会心一笑。平日里叶时兰看似生人勿近,但这一笑似能融化二月天的冰雪。
“诸位,我知你们不会因今夜的风波一改对我的看法。”叶时兰收起笑容,面向众人说道:“大可收起你们无谓的慈悲心,要杀我,随时恭候。”说罢,大步离去。
经过校场时,她看见了那靠着墙才能站稳的夏逸。
叶时兰停下了脚步:“是你杀了他?”
夏逸道:“是我。”
叶时兰面色一阵黯然,沉默长久之后满面的颓色尽化作一声释然的长叹:“好……多谢。”
夏逸道:“我记得你说要请我喝酒。”
叶时兰笑道:“我还不知你的名字。”
夏逸道:“凛风夜楼,夏逸。”
叶时兰道:“等我来京城时,必找你喝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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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随时恭候。”
望着叶时兰渐行渐远的背影,夏逸不禁笑道:“羞煞天下男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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轰动一时的惊涛帮一战就此告终,也让不少有心人知道独尊门卷土重来之日已近在咫尺。
惊涛帮就此声望大跌,但邱晓莎深信自己能扛起大梁。
十余日后,此来听涛峰的武林人士各自散去,一些没在此次风波中受伤的人则更早些便已离去了。
校场,正门前。
“你不回京城?”夏逸讶然道。
傅潇握着徐舒舒的柔荑,微微笑道:“我要先去一趟江南大观音庙。”夏逸瞠目结舌,发现自己竟是无话可说。见他欲言又止的模样,傅潇笑着拍了拍他的锏,说道:“放心,我一定会记得请你喝喜酒。”
夏逸叹道:“也罢……我本想回京路上可以一道去找范二花子喝酒,不过你既可醉枕美人膝,自然不必与我和范二花子一起吃狗肉。”
袁润方插口道:“夏大哥,倪长老吩咐过,此间事了之后便要即刻归京,不得土中玩乐耽误。”夏逸对这涅音寺来的木头无话可说,便将头扭向一边,目光却正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