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庆川听见沈砚的声音,再看他那一脸虚伪的笑容,心中不禁涌起一股难以名状的厌恶,脊背也不由自主地泛起层层凉意。
他出入彤华宫,简直易如反掌,白天黑夜,从无拘束。
吴庆川的面色瞬间沉凝如铁,眼神直勾勾地瞪着他,冷漠中又带着一丝轻蔑。
沈砚笑容满面,来到李淳熙的身边,屈膝行礼:“殿下,奴才给您请安。”
李淳熙见他来了,眼神一瞬有光,却又一瞬暗淡。
她将手中的酒杯轻轻摇晃,酒液在烛光下泛着诱人的光泽。
“殿下,皇后娘娘明日要在鸿禧阁设下盛宴,欲邀宫中诸位贵人共襄盛举,以增宫廷之乐。奴才是特意来请殿下的。”
李淳熙闻言,缓缓抬起眼帘,那双眸子仿佛蕴含了千言万语:“本宫很忙,无暇赴宴,还是免了吧。”
沈砚笑了笑:“殿下您一向是最喜欢热闹的了。何不借此机会,暂忘烦忧,享受片刻欢愉呢?”
吴庆川乍听这话,心中顿时翻涌起层层波澜。
一个奴才还敢反驳主子?他何来的底气?
李淳熙秀眉微蹙,眸中闪过一抹不悦之色:“沈公公,你也管得太宽了吧。”
沈砚见她使性子的模样,非但不显慌乱,反而神色自若,嘴角勾起一抹淡然的笑意:“殿下言重了,奴才怎敢僭越?既然殿下有所指示,奴才自当遵从回禀便是。”言罢,他缓缓躬身,行了一礼,转身离去。
吴庆川望着他的背影,心中暗暗计较。
那些传言,他本欲置之度外,视若无睹,但此刻,种种迹象交织,令他不得不正视其真实性。
李淳熙见吴庆川沉着一张脸,更觉无趣,随手扔了手中的酒杯,慵懒起身道:“本宫乏了,想要小憩片刻。驸马不是还有正事需要处理吗?速速去办吧。”
吴庆川迅速收敛心神,躬身行礼,应声而退。
谁知,等他走出宫门,却见沈砚静候在侧,双手负后,姿态从容。
吴庆川的脚步不由自主地一顿,目光与沈砚交汇片刻,随即恢复常态,径直而去:“沈公公。”
沈砚微微一笑,拱手作揖:“驸马爷,听闻您还要赶着出宫办事,故而斗胆在此恭候。”
吴庆川嘴角勾起一抹冷笑,却未置一词。
沈砚步伐沉稳,不急不缓地尾随其后:“驸马爷如今在宫中住得还习惯吗?”
吴庆川仍是沉默,仿佛对他的问题,十分不屑。
沈砚见状,眼中闪过一丝微妙的光芒,随即他优雅地收住了步伐,只对吴庆川的背影道:“奴才恭送驸马爷。”
他等他走远了,才又折回彤华宫。
寝殿内,纱帐重重垂下,熏香袅袅生烟。
李淳熙斜倚于锦绣床榻之上,酒意微醺,眼眸半合,沉沉欲睡。
然而下一秒,有只温凉的手,悄然滑过她的脚踝,轻轻摩挲着小腿,激得她整个人微微发颤。
“谁?”
李淳熙轻声斥问。
随即,一阵低沉而富有磁性的笑声响起。
沈砚的笑声,总是格外勾人。
李淳熙的脸颊粉若桃花,一双薄怒的眼眸,她凝视着沈砚,嘴角勾起一抹淡淡的冷笑:“你还敢回来?”
沈砚从容落坐,坐到了李淳熙的床边,伸手抚过她的小腿,逐渐向上蔓延,放肆大胆。
“奴才本就是为了殿下而来,不巧,驸马爷亦在此,奴才自当恪守礼数,不敢有丝毫逾越。”
李淳熙闻言,目光更加锐利地锁定在沈砚身上,隔着层层衣裙,她精准无误地按住了他那只撩拨的手:“你干什么?找死么?”
沈砚闻言,双眸意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