恰逢不巧,茶楼的老板探亲去了,三五个月才能回来。
顾清语派人往他府上送了书信,只言价钱好谈,等他回来再议。
医馆内,药香袅袅,顾清语正细理账目,孙泉匆匆过来禀报:“主子,之前那个暗算您的商贩,奴才已经找到了,此人当如何处置?”
顾清语轻蹙秀眉,眸中闪过一丝深思:“你问过他没有,他那些脏东西都是从哪儿来的?他是不是还有同伙儿?”
孙泉据实回答:“奴才已详加询问,并一一查证。他们这群人在京城混迹已久,做尽了这些偷鸡摸狗的勾当,还以迷药为祸,让不少清白女子落入陷阱。半数女子被无情贩卖,踪迹全无,而另一半则惨遭囚禁,命运堪怜……”
顾清语听到这里,秀眉紧锁,再也难以保持平静:“他们这么无法无天的,难道官府都不闻不问吗?”
孙泉稍有犹豫:“主子,官府的事,奴才不好说。”
顾清语微微沉吟道:“那些被囚禁的姑娘都是可怜人,你把她们都放出去吧,只是这些浑蛋也不能纵容了去……不如这样吧,你们把那些无耻之徒撵去衙门,让官府接手,绳之以法。”
孙泉面露难色:“主子,奴才身份所限,不宜直接涉足此事。这样如何?奴才放了那些姑娘,若是她们有人想去告官,奴才可以暗中帮忙……”
顾清语听了摇头:“寻常百姓,最是畏惧官府,谁敢贸然找上门去,而且,那些姑娘都是被欺凌之人,她们就算想告,也是有苦说不出啊。没个人牵头是不行的。”
思来想去,顾清语想到了一个人,徐嬷嬷。
她让徐嬷嬷进城,交代她道:“这些姑娘都是被骗来抢来的可怜人,这帮恶人不止骗了你,还险些害了我……徐嬷嬷,你带着她们去找二爷报官,你是侯府的老人儿,他还记得你,必然会有所交代。只是唯有一点,你千万不要提及我,更不要让他知晓,我与此事有关,明白吗?”
徐嬷嬷闻言,面色凝重,缓缓颔首,让她放心。
顾清语留在医馆静候消息,谁知,等了半日,没等到徐嬷嬷回来,却等到了一位稀客。
姜玉瑶缓步进来,身后跟随一个素衣清秀的丫鬟,她抬眸打量四周,晶莹的目光中略带几分戒备,只等伙计上前招呼,才轻声细语道:“我欲求见贵馆掌柜,顾清语,顾姑娘。”
此言一出,伙计立马不敢怠慢大意,忙问了她的姓名,转身回话。
顾清语微怔,迎出来一看,果然是姜玉瑶。
“二嫂……”
姜玉瑶一时激动,忘了称呼,快步走到她的跟前,亲切地拉过她的手,忽闪忽闪地眨着眼睛,险些落泪。
顾清语见她哭哭啼啼,只领着她来到后堂喝茶说话。
“好不容易见了面,你哭什么?咱们都好好的。”
姜玉瑶一直舍不得松开她的手,又不得不抽出帕子拭泪,鼻息间轻哼,带着一丝哽咽:“我一直惦记着,惦记着姐姐,自我在京城安顿妥当,便遣人四处打听,终是打听到了这里。”
“难为你有心,这般在意。”
“姐姐,你怎么能离开侯府呢?二哥哥不是那种薄情寡义的人,他不该弃你不顾!”
顾清语闻言,摇头一笑,语气淡淡:“侯府的事,不提也罢。往后,你只当我是你的姐姐,咱们还是一样亲近,一样交好。”
姜玉瑶不解更甚:“姐姐是不是有什么难言之隐?若有任何需要妹妹效劳之处,但说无妨,我必竭尽所能。”
顾清语仍是摇头:“我和二爷是和离分开,大家都很体面,我也无怨言。”
“姐姐……”
姜玉瑶咬一咬唇:“我此番回京,母亲也跟着我一起回来了。我只怕,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