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己的清誉,不怕外人非议吗?”
顾清语心中暗自揣摩,不知周檀绍此言是刻意刁难,还是暗含醋意,便避重就轻道:“沈公子宅心仁厚,赠我宅邸以安身,却从不逾越界限。我与他之间,不过是君子之交,淡然而有节。”
“君子之交?”
周檀绍重复此言,眸光骤深:“那个沈明聪来历不明,行踪飘忽不定,你竟能全然信任于他?你是太蠢还是太天真?”
“我当然没有周大人那样的好本事,有查人的手段,有气派的官威。沈明聪是什么样的人,还轮不到我来管。我只想要一方清静,安守本分,度日如常。还请周大人高抬贵手!”
周檀绍见她出言犀利,居然还对自己心生防备,更觉气恼寒心:“你最好听我的话!否则,后果非你所能承受。”
“周大人!”
顾清语淡淡反驳:“我凭什么要听你的话?你以为我还是那个委曲求全,温顺听话的顾家二奶奶?你有什么资格让我听话?今时不同往日,这里不是侯府,试问,大人有何凭仗,能令我俯首帖耳?大人若欲以官威相迫,只怕打错了算盘。”
她的倔强和冷漠,猛地刺痛了周檀绍的心,让他毫无防备。然而,他的自尊心,不许他暴露自己的脆弱和悲伤,他非但没有让情绪泄露分毫,反而以更加肆意的笑声作为伪装,眼神中更是添了几分冷冽:“如果我真要审你,焉能如此安然无恙地立于我面前?既然你认定了沈明聪,我就成全你,我誓要将此事追根究底,让你亲眼看一看,你到底选了一个什么样的男人!”
多说无益。
顾清语不想和他争执下去,转身欲走,谁知周檀绍不愿就此罢休,也朝她伸出了手,顾清语拒绝到底,双手用力推搡他的手臂,结果不小心,脚下一个踉跄,被石阶上裂开的石缝儿给绊倒了。
身体失去平衡,顾清语随即双膝本能地弯曲,正磕在坚硬的台阶棱角,疼得她闷哼一声。
周檀绍见状,眉头紧锁,眼神中闪过一抹懊恼,他暗暗低声咒骂了一句,忙上前扶住了顾清语的身子,却见她恼羞反抗,抬眸瞪他:“你不要碰我!”
宴公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