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他要对永安侯府下手。
事到如今,谁都没有退路了。
毕竟,落子无悔。
…
沈砚出宫不过半日。
景仁宫内,上上下下,几乎快要乱成一团。
皇长子从午睡起来,便啼哭不止,任凭大家如何哄着求着,也是无用。最后连太医院的太医们都找来了。
眼看着,皇长子殿下的嗓子都哭哑了,太医们还是束手无措。
慕容佩心急如焚,顾不上平时的端庄仪态,直指太医们的面门道:“一群无用的东西!”
正当情势一发不可收拾之际,沈砚终于回来了。
他脱下大氅,顾不上梳洗更衣,先稍稍挽起袖子,凑到暖炉的旁边,取暖一阵,直到双手温热,才从乳娘的手里接过了啼哭不止的皇长子。
沈砚听着皇长子哭得嗓音沙哑,连连低头道歉:“殿下啊,是奴才不好,让殿下久等了,奴才应早些归来,伴您左右。”
众人皆是屏息以待,只看着沈砚很快就把殿下哄得不哭不闹,安稳入睡。
慕容佩暗暗松了一口气,人也瘫靠在贵妃榻上,头晕脑沉,筋疲力尽,她无力地摆了摆手,示意其他人都退下。
太医们如释重负,乳娘们战战兢兢。
沈砚怀抱着熟睡的殿下,来到慕容佩的跟前道:“娘娘,奴才路上被风雪绊住了脚,回来晚了。”
慕容佩蹙眉看他:“你明知殿下离不开你,你就该早有准备。”
“是奴才疏忽了,奴才保证下不为例。”
沈砚低头看向襁褓中的皇长子,继续道:“请娘娘放心,奴才今晚会一直守着皇长子殿下的。”
寝宫之内,烛光摇曳,昏黄微弱,所照之处皆透着几分柔和之美。
沈砚独坐床边,静默地坐于床边,目光温柔地落在酣眠中的皇长子身上,如同守护着一件稀世珍宝。
熬了一天一夜,他的双眼依旧犀利明亮,不见困意。
沈砚独自前往彤华宫。
在晨光破晓时,他已悄然坐在了李淳熙的床边。
他轻抬指尖,温柔地掠过她细腻的脸颊。
冰凉的触感,令人心惊。
在看见他的那一刻,李淳熙双眸微微睁圆,惊讶不已,然而,下一秒她又坐起身来,扑进了他的怀抱,双手紧紧缠绕上他的肩头。
沈砚面庞上未显丝毫波澜,任由她紧紧依偎。
李淳熙心绪起伏,见他沉默如石,怒意悄然爬上心头,翻脸又将他推开道:“你这么有本事,就一辈子不再来求本宫。”
沈砚坐在床边,目光深邃,淡淡开口:“殿下息怒,奴才今儿不是来求事的,只是想你。”
宴公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