恼,终于说了实话。
原来昨晚那伙人不是来偷东西的,而是来抢人的。
周昶半个月前在收租的路上,遇到了一个姑娘,身受重创,昏迷于荒野之中,他便好心将她带了回来。
那姑娘是个哑巴,长得极好。
她醒来之后,唯有惊恐与无助,瑟瑟发抖,哭个不停。
顾清语听到一半,便心生质疑:“你既不知她的来历,又不知她的底细,就这样把人带了回来,还安置在庄子上?这般行事,倒真让我意外……”
周昶犹犹豫豫道:“回二奶奶,小的的确是存了私心,想着以后……”
顾清语冷笑。
“你看上了一个来历不明的女子,惹上麻烦,如今这麻烦闹大了,连累了侯府,你怕了,不敢声张了。”
周昶闻言更加羞愧地低下了头。
顾清语沉吟片刻,才道:“先将账本呈上来吧,待我细细核对账目,再做定夺。”
“是。”
周昶依旧保持着跪姿,一动不动,顾清语视若无睹,只等对过账目,收好银票,才缓缓道:“昨晚闹事的那些人,可有你认得的?”
“回二奶奶,有一个,似乎是邻村的,看着眼熟。”
顾清语目光灼灼地望着他:“从现在开始,你再敢扯一句谎话,我就把你交给二爷处置。”
“小的不敢,万万不敢。”
“那女子的来历,你到底知不知道?”
“小的不知,她不会说话,却认得字,只是不知是被吓到了还是得了病,神智有些不清,糊里糊涂的。”
“那些找她的人,都是怎么闹的?”
“他们来势汹汹,说那姑娘是他们家的媳妇,是偷跑出来的,还污蔑我和她……我不想把事情闹大,只让他们领走了人,谁知,他们变本加厉,以财物相要挟,甚至扬言去报官,诬陷我和那姑娘私通有染……”
顾清语听得一阵摇头。
好一笔烂账,怎么算都是窝囊可笑。
“你救助伤者,本是善举,可惜你心有所图,见色起意,便私自收留。你把侯府的脸面置于何处?这件事不能就这么算了,且不说那姑娘是不是那伙人说的身份,单是田庄上的这些损失,也总要赔偿清算。”
周昶心中胆怯,忙道:“二奶奶,此事还是别追查得好,小的已经被他们泼得一身脏……”
“那是你活该!见色起意还不脏吗?田庄的事和你的事,岂能混为一谈?该怎么办,我心里有数。你把院子里干活的人都召集起来,我有话吩咐。”
顾清语让大家去找消息找人,谁能找到昨晚闹事的人,赏五百钱。
此事背后,定有蹊跷,非比寻常。
宴公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