做不明白的差使,往后的路该怎么走?”
小喜子听得有些呆愣无措,见沈砚冷幽幽的目光落下来,后背泛起阵阵寒意:“干爹,儿子愚钝,还望干爹不吝赐教,指引迷津。”
沈砚又反扣了一个茶杯,只拿起那杯有茶的,浅浅一抿:“顾婕妤知道你是我的人,可她不敢撵你,更不敢不用你。明明该害怕的人是她,该小心的人也是她。”
小喜子听得更糊涂了:“干爹,娘娘是主子啊……就算是七品婕妤,也是主子!儿子不敢轻易得罪。”
“谁让你得罪主子了?”
小喜子忙又道:“干爹,奴才也想投其所好,可惜,娘娘根本不屑……”
沈砚听到这里,直接又是一抬手,这次泼过去的是滚烫的茶。
小喜子硬生生地受了,知干爹动了气,忙又磕头认错,疼得龇牙咧嘴。
沈砚淡淡发话:“景仁宫的事,一个字都不用说。你就带着这一脸被烫出来的红,见你的主子去。”
“啊?是……”
小喜子踉跄着起身,身边的小太监们忙要伸手去扶,却被沈砚冷冷阻止:“扶什么?这屋子里的都是奴才,谁也不比谁高贵,谁也不比谁体面。”
周围的空气瞬间凝滞。
小喜子忙收拾收拾自己,又是躬身一礼:“儿子多谢干爹教诲,儿子回去必定反思悔过。”
沈砚深深看他一眼:“主子的心思,从来都不是用猜的。你有来我这儿告状抱委屈的功夫,不如好好想一想,顾婕妤最想要的是什么?事无偶然,一定要揣摩其背后之意。”
小喜子听得似懂非懂,再不敢多问一个字。
等他躬身退出,那些有眼力见儿的小太监们忙又给沈砚斟茶倒水,还有人跪在地上收拾茶水茶渣,十分小心。
“干爹,您消消气,昨晚在宫外忙了一宿,这会儿该歇歇解解乏了,儿子们给您捶捶腿……”
沈砚目光淡淡扫过眼前那几位正卖力献着殷勤的小太监,低低发问:“我问你,如果今儿我派你去侍奉顾婕妤,你知道该怎么做吗?”
那几个小太监面面相觑,各有各的主意,却不敢先开口,迟疑许久才有一个胆子大的,脆生生道:“回干爹,顾婕妤是万岁爷的新宠,怕是心中还觉自个儿的位分不高,还想继续往上爬吧。”
沈砚闻言一笑,眸光犀利:“看来,你的眼睛比小喜子的好使。”
宴公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