猛地一颤,仿佛又回到了前世那些被藤条无情抽打的日子。
藤条坚韧,一下子打下去就是一道口子。
吴嬷嬷正要转身,就听周檀绍低声阻止:“母亲执意要罚,还是改日吧。她今儿本就受了些伤。”
楚氏气归气,听了这话,还是立马追问道:“怎么回事?”
周檀绍长身玉立,垂眸看向跪在地上的顾清语,挑了挑眉梢道:“这里没有旁人,无须隐瞒。你就让母亲看看吧。”
顾清语闻言深吸口气,她紧咬唇瓣,把心一横,抬手解开了身上的披风,轻轻拽下。
黑色的披风滑落,露出里面凌乱不整的衣衫。
领口微敞,衣襟褶皱,透露出一种不同寻常的狼狈,而在那粉白肌肤布满的狰狞红痕,更是刺眼而醒目。
楚氏目光如炬,只看了一眼便洞察了所有。
她眉心紧锁,随即移开视线,不愿再看那刺目的景象,当场斥责道:“放肆,佛堂之内,岂能衣衫不整!”
顾清语闷声咬唇,忙又抓起地上的披风,把自己裹得严严实实。
随后,楚氏的目光转向了自己的儿子,眼神中充满了复杂的情绪。
既有不解,也有失望。
他从不是这样放肆无礼的人,更不该做这样孟浪狂妄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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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清语面红耳赤,只觉全身的血液都涌上了脸,烧得发烫。
她也万万没想到,周檀绍竟然会想出这样上不得台面的方法来为她遮羞解围。他的确是帮了她,可也让她在楚氏面前变得更加讨厌了。
从今往后,楚氏对她的要求只会变本加厉,她的日子也将变得更加艰难。但即便如此,顾清语也只能默默承受这一切,因为她没有退路。
一时间,佛堂的气氛,变得有些微妙而沉重。
吴嬷嬷也是看得老脸一红,低下头站定不动。
看来,那藤条是不用拿了。
周檀绍郑重其事道:“母亲,今儿就算了吧,千错万错都是儿子的错。”
楚氏连连叹息,心中似有无尽的忧虑难以释怀。过了半晌,她才缓缓开口,声音中满是疲惫与无奈:“罢了,你先带她回去吧。”
周檀绍听得此言,俯身一礼,恭敬回应:“谢母亲宽宏大量,原谅了孩儿。您为了儿子熬了一宿,也该早些休息了。儿子明日再过来给您请安。”
顾清语听到此处,也跪在地上给楚氏又磕了一个头:“请大夫人好好安歇,明日清语会随二爷一同前来,向您请安赔罪。”
楚氏倦倦摆手,她看着他们二人离开的背影,万般心思也只能化作一声沉重的叹息。
吴嬷嬷见状,忙走上前来安慰:“夫人,您先莫要动怒。其实,二爷能对二奶奶如此上心,也是情理之中。倘若二奶奶此番真的有了身孕,对侯府和二爷来说,岂不是一件大喜事吗?您且放宽心,再看看,再等等……”
宴公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