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东域带兵押解洪福长、郑知府以及九江王府那个管事,快马回京。傅知行不用这么急三忙四,而且他也打算原路回京,次日,他们坐马车去昌城。江城离昌城有一天的路程,朝发暮至,中午得在路边歇息吃午饭。
出了城,太阳还不灼热,傅知行把唐祉拽下马车,“骑马。”
“我不要骑。”唐祉张牙舞爪地想往车上爬。
“不骑马,饿你三天。”傅知行有点拽不住肥胖的唐祉,险些被他又再次爬上马车。
唐祉惊恐地回头看着他,“你、你打算饿死我!”
“骑马还是饿肚子,你选。”傅知行淡定地道。
唐祉咽咽口水,忿忿地道:“骑马,我骑马。”饿三天?饿一餐他都受不了。
傅知行动作利落地翻身上了马,唐祉在聂长征的帮助下,艰难地爬上了马;晏萩看了,愁眉苦脸,以手抚额,唐祉在江城这两个月,胖了足有一圈,真的要命啊,必须得让他减肥。
肥硕的唐祉压得那马儿举步维艰,走得那叫一个缓慢,千里马变成乌龟爬。晏萩很担心那马儿会被唐祉给压死,“小坛子,你还是别骑马了,坐马车陪我打牌吧。”
“好啊好啊。”唐祉艰难地从马上滚下来。
“夫君快上马车。”晏萩笑道。
“潇潇不用喊他,他想骑马,让他骑马,有我陪你打牌。”唐祉笑呵呵地道。
“两人玩的牌太有限了,除了能五张牌,就是加减一十四,没什么意思。”晏萩嫌弃地道。
“玩加减十四就挺好的。”唐祉踩着木杌上了马车,傅知行也跟着上去了。
“你老是算错。”晏萩横了他一眼。
唐祉坐下,大喘了口气,“那我们玩什么?”
“玩包牌吧。”晏萩拿出两副自制的扑克,在江城两个月,也不能每天都往外跑,无聊之余,晏萩就想出这个玩意来了,还把周边的人都教会了。
三人抓好牌,晏萩先喊分,“八十。”
“九十五。”唐祉喊。
傅知行笑,“一百。”
晏萩摇头,“不要。”手里的牌太差,正主就一个小王,两个二,她都不敢喊分。
“我也不要。”唐祉冲晏萩笑,“潇潇,我们一伙。”
事实证明,牌不好时,二打一也赢不了;还好傅知行给自己的小娇妻留面子,让他们捡了五分。
第二局,仍然是傅知行喊分做庄家,他又赢了。
第三局,唐祉自恃牌好,喊了个高分,傅知行不动声色,到最后,“一对,双抠。”
唐祉瞪目结舌,晏萩翻开他的底牌,“我的天,你居然埋了五十分!”
双抠就是一百,打了个倒光。晏萩撕了两张纸条,递给唐祉,“贴上吧。”
唐祉下巴上长出了四根“白胡子”。
玩到午时初下马车,三人中傅知行脸上的纸条是最少的,只有三根,晏萩其次有五根,唐祉最多,不仅下巴上全是,连脸颊上也贴着几根。
唐祉不服输,“下午我们继续。”
“下午潇潇要歇午觉。”傅知行淡然道。
“等潇潇歇午觉起来再玩。”唐祉把纸条抓下来道。
“行,现在可以行下马车了吗?”晏萩脚都坐麻了。
下了马车,傅知行照旧坐在路边的树荫下悠闲地饮茶,晏萩则凶神恶煞地驱赶着唐祉去捡树枝。唐祉太胖,腰弯不下去,捡树枝,得蹲下才能捡得到。蹲下站起,蹲下站起,唐祉累得满头大汗,“潇潇,我要歇一歇。”
“你才捡了几根就想休息,没门,继续捡,必须捡足二十根才行。”晏萩给他定任务。
捡足二十根树枝,唐祉几乎累瘫了,坐在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