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声辩解道。
余智林一听这话,立刻拦住中年男子抓向小男孩子的手,“怎么回事?”
中年男子辩驳道:“公子,您别听这小贼瞎说,这小贼偷了东西还不承认。我是前面普及当的掌柜的,这小贼摸进了店里来,趁我们不注意,抱着个玉佛就跑;公子,您看看他怀里,鼓鼓囊囊的,就是藏着那个玉佛。”
余智林伸手去那小男孩的怀里一掏,果然掏出一个巴掌大的玉佛,中年男子立刻道:“公子,您瞧,我可没说谎。这尊玉佛不小心磕碰了一下,在左耳边上有一道裂痕。”
那小男孩亦嚷道:“这是我家的玉佛,我拿出来典当的,我祖母和我娘病了,我是想拿典当的银子去给我祖母和我娘买药的。”
听了两人的话,晏萩觉得小男孩的话更可信一些,毕竟那个小男孩只有六七岁,不可能进到当铺里面去偷东西;只是那中年男子说出玉佛有裂痕这样的细节,让围观的人觉得他所说的才是真的,都喊着,“把这小贼送去衙门打板子。”
余智林一直没出声,拿着那尊玉佛在看,他没发话,包荣家当然也不肯让中年男子带着那个小男孩。晏荭小声问晏萩,“十二姐姐,你觉得他们俩谁说的是真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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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分辨出他们谁说的是真的很简单,只要继续问细节就行了。”晏萩见余智林一直在看玉佛,就知道他只怕也是这么想的。
果然,晏萩话音一落,余智林就说话了,“你说这玉佛是当铺的,你说这玉佛是你家的,这么说来这玉佛,你们都很熟悉,那我问你们一个问题。”
“公子请问。”中年男子自信地笑道,刚才他可仔细看过这尊玉佛。
小男孩抿着唇看着余智林。
“这个玉佛的底部刻了什么字?”余智林问道。
中年男子想了想,道:“没有刻字。”他也是读过书的,捂着牛眼睛问是那只瞎的故事,他也听过,这个当,他是不会上的。更何况佛像上刻字,那是对佛祖的不尊重,所以玉佛上是绝对不会刻字。
“你确定?”余智林笑问道。
中年男子咽咽口水,又想了想,才道:“我确定。”
余智林看着小男孩,“该你回答了。”
小男孩大声道:“玉佛的底部有一个郑字,那是我刻的,我姓郑,因为我在佛像上刻了字,我祖母罚我,不准我吃晚饭。”
余智林笑了,“这玉佛的底部,的确有一个小小的郑字。”说着余智林把玉佛的底部给大家,因是小男孩小时候刻的,力气不大,上面只有很浅的划痕,还真是难为余智林看出来那是个郑字。
情况明了,那中年男子谎言被拆穿,脚底抹油就想往开溜,可是在余智林确定玉佛是小男孩之后,不仅余家的小厮盯着他,晏同亮、晏同明都盯着他。他一动,两兄弟和余家小厮同时出手。
余家小厮是扫堂腿,晏同亮抓住了他的左肩,晏同明抓了他的右手腕;晏萩发誓,她听到了咔嚓声,中年男子惨叫着萎缩跪地,而他的那两个手下,也被包家小厮和晏家小厮给抓住了。
“你的玉佛,拿好了。”余智林把玉佛还给小男孩。
“谢谢公子,谢谢公子。”小男孩感激地道。
“这么多人围在这里想干什么?散开,还不散开。”这时巡街的官差来了。
官差们挤进来,一看这余智林等人衣着不凡,没了先前的嚣张气焰,陪笑问道:“公子,可是这三个不长眼的东西冲撞了您?”
余智林指着地上的三人,道:“这人见财起义,欲伤人夺物。现我将他们交给你们带回衙门,日后过堂审案需要证人,可来怀恩公府找我。”
“也可以来东宫找我,我可以作证。”唐祉插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