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叫宋风铭,是时烨的表兄,已经像个活死人一样在床上躺了半年。
即便他此刻睁开了双眼,眼里也是空洞无神,毫无焦距。
舒宜在床边坐下,指尖轻轻抚摸过宋风铭放在被子外面的手背。
肌肤的温度证明宋风铭还活着。
舒宜双腿悬在床边晃了晃,微微仰着头,满是期待地看着天花板,轻轻笑出声。
“哥,你说过,我这辈子都不可能成为时烨的女人,怎么样?我现在做到了,明天我就会住进他的家里。”
“相信用不了多久,他的儿子就会喊我一声妈妈了。”
“哈哈哈哈……想想都好让人开心。”
“你为我感到开心吗?”
舒宜转头看向宋风铭。
他依旧睁着一双眼睛,脸上没有丝毫表情,也无法发出声音回应她。
舒宜俯身朝他靠近,脸贴到他的面前,笑容渐渐冷了下去,唇角扯出一抹扭曲的弧度。
“这可都是哥哥你的功劳,是你把那个孩子送到他的身边,才让我能利用这个机会接近他。”
“你说我该怎么感谢你呢?”
舒宜伸出食指,轻轻挑开了宋风铭的睡衣衣领,艳红色的指甲在宋风铭的胸膛上轻轻滑着。
“虽然已经迈出了成功的第一步,但我心里始终有一件事不放心。”
舒宜将目光从宋风铭的胸膛上挪开,看向他的眼睛,“那个孩子的生母到底是谁?”
“那个女人的存在对我来说,始终是颗定时炸弹,如果你能告诉我她是谁,我就……好好地满足你一下。”
说着,舒宜另一只手抓起男人的手,放在了自己的胸上,唇角勾起一抹笑意。
“躺了半年,你也憋坏了吧?从前你那么迷恋我的身体,现在却什么都不能做了,一定很难受吧?”
宋风铭依旧没有反应。
舒宜叹息道:“你现在这副样子,也说不出什么,好歹给我一个提示吧。”
“那个女人,还活着吗?”
“如果她死了,你就闭上眼睛,好吗?”
舒宜紧紧盯着宋风铭的眼睛,等着他给出提示。
等了好一会儿,宋风铭依旧睁着一双无神的双眼。
按照她的说法,睁着眼睛就代表那个女人还活着。
可是她觉得,宋风铭并非在给她提示。
他就是在和她作对!
舒宜用力咬了下牙,游走在宋风铭胸膛上的手指突然用力划了一下,指甲在宋风铭苍白的胸膛上划出了一道血痕。
而宋风铭却连眉头都没有皱一下。
舒宜气得一巴掌打在宋风铭的脸上,但还是不解气,又抓住宋风铭的肩膀用力摇晃,面目狰狞地朝他吼着。
“你说话呀!你不是很有厉害吗?!”
“你从前对付我的那气势,跑哪儿去了?”
“是你毁了我!是你!”
叩叩叩……
敲门声突然响起,随后门外传来女佣的声音。
“宜小姐,少爷该喝药了。”
舒宜抓狂的动作蓦地顿住。
她用力深吸一口气,调整好自己的状态,看着宋风铭面瘫的脸,冷笑了一声。
“瞧我这记性,忘记哥哥现在说不了话。”
随后她伸出手,替宋风铭扣睡衣的纽扣,遮挡住他胸膛上的指甲划痕,一边说着:“等我和阿烨结婚的时候,哥哥你可一定要来亲眼看看,虽然你现在不能走路了,但还能坐轮椅呢。”
“我和阿烨的婚礼,绝不能少了你这个关键人物。”
扣好衣服,舒宜轻轻拍了拍宋风铭的胸膛,“你可一定要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