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这是关心你呢,担心你喝冷茶,对身体不好。”小陶凑过来说。 晏骜川清了清嗓子,嘴角不自觉上扬,语气倒是稀松平常:“我一个男人,喝点冷的怎么了。” 宋枳软才刚替乔风意倒完茶,也不知听觉怎么这般厉害,转头就看向了少年。 晏骜川缩了下脖子,偏开脸说:“不过天气冷了,喝点热的对身体好。” 小陶憋着笑,就被自家哥哥拍了下脑袋,“坐没坐相。” “多谢嫂夫人。” 宋枳软将茶递给柏兰,南许在边上说:“那小厮跟我们说,黄散依平日里苛待下人, 还和一个小白脸厮混在一起,应该有几年了吧, 对方是个读书人,这么久以来,两个人都瞒着黄家老爷和夫人。 也就是他们出去厮混要用马,这才泄露了私会的事。” 宋枳软将茶壶放下,“小白脸?是什么模样?” “左右没我生得好看。” 晏骜川视线幽怨地瞪了过来,宋枳软只感后背一凉,瞥了眼这人,“你胡说什么呢。” “本来就是。” 少年一脸不爽,“你问南许,那小厮是不是那小白脸没有我半分英武俊俏。” 南许:“人家说的是,那小白脸没有我俩半分英武俊俏。” “看吧。” 晏骜川扬起下巴,没好气说:“都说了没我好看了。” “……” 宋枳软:“重点不是小白脸好不好看。” 少年抬眉,“那是因为什么?” “阿枳的意思是,想看看你描述的那个小白脸,是不是我们今日见到的那个。”乔风意解答。 “还是乔姐姐聪明。” 宋枳软嗔了晏骜川一眼。 女子皱眉翻眼,眸光潋滟,就连嗔怪人的模样都是尽态极妍、楚楚动人,这样娇媚的一眼,叫人心波荡漾不止。 晏骜川心里咯噔了一下,随即连忙低下头,佯装无事。 “那个小厮也没见过黄散依相好的长什么模样,我们也不清楚,究竟是不是你们见到的那个。” 南许托着下巴,苦恼道:“不过他在石阶上塞符纸,肯定是有鬼。” “大陶——” 秦桑门外传来一道喊话声。 几人回头看过去,也是个狱卒。 大陶连忙跑过去,“张大哥,您查到了?” “查到了,就是你们说的那宣郎,我们查到他住在哪儿了。”狱卒说。 晏骜川抬起脸来,“怎么这么快?” “可不快嘛。” 狱卒没好气说:“那宣郎可是我们登记在册的人,能不快嘛。” “登记在册?他犯过什么事?”晏骜川问。 “倒是没犯过事,只是醉过酒,醉倒在了府衙门前, 我们守门的给他送回家好几次,能不登记在册嘛。” 衙役从怀里取出一张纸,递给晏骜川,“你们看看吧,这人就住在城南的扶英巷, 二十好几了,也没成家,每日一有空就是喝酒,赖在那秦楼楚馆里,好吃懒做还好色,是个废人。” 晏骜川接了过来。 纸上详细写明了地址。 “汤教头今日还同府衙交代了,你们就安心查案子,待一切都查完了,再回去训练也不迟。” 衙役说完这话,就转身离开了。 大陶连忙去送人。 晏骜川将纸条交给南许,“什么时候去看看吧。” “嗯……” 南许沉吟,“咱们去找宣郎,倒是能问一问关于柳娘的事,当年和黄勇究竟是怎么回事。” “若宣郎真是叶娘口中那般不堪的人,他难道会告诉我们实话吗?”柏兰说。 小陶道:“咱们反正是府衙的人,不用担心他不害怕咱们。” 翌日。 晏骜川和南许先去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