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陛下可看着呢,无论有没有,厉王都必须在大理寺走一遭,让世人知道此事厉王被涉及,如此就足够了。
“刚刚滴血认亲,靳尚与他父母的血均不相融,掉包一事基本属实,此人嘴紧,对于另外六人的去处不提,不过那日投诚之人倒有发现,就是不知道能查出几何。”
“厉王殿下,靳尚身份一定,对殿下尤其不利,殿下与其交往中若有什么发现,最好一五一十地托出,否则实在……”
柳韶峰一边说,一边摇头,俨然对厉王的前景不太看好。
厉王心惊,这靳尚真是害人不浅!
本看他财力雄厚,刚好可以弥补自己的不足,用他的钱财做些事,谁料到能看走眼,事情还未成,已被他拖下水:“什么?这真是冤了,冤死了,此人是想借本王的力啊。”
“本王承认,见他实力雄厚,本王的确动了些心思,但相交不久就出这事,还远没有到相知相交的程度,柳大人大可以放心地去查。”
看他说得如此笃定,柳韶峰反而是笑了:“但是,从江南过来的那批铁匠又怎么回事?”
厉王的面色一僵,柳韶峰说道:“这批铁匠是靳尚替王爷物色,均是江南有口皆碑的匠人,如今这批工匠都被大理寺控制,还请王爷见谅。”
厉王心里一咯噔,不禁微握拳头,柳韶峰笑笑:“王爷再好好想想?”
“这靳尚曾经暗示我他曾在元昌境内发现铁矿……”厉王喉中一紧:“他想拉拢本王一起开采,至于那些匠人,都是他亲自带过来的,可与本王无关!”
私自采矿,这厉王真是疯了!
柳韶峰双手抱在胸前:“除了此矿以外,他是否还想邀请王爷开发别的矿产?不知王爷现在欲要开发的矿产有几处?”
厉王的脸色铁青,这个话题再往下就有些不合适了,他拳头叩紧:“此矿本王都未动,何谈其它的矿,柳大人,你莫要给本王扣更多的帽子。”
“私自采矿形同谋反,这罪过可是大得很呀,若是不谨慎,本官可背不起这责任啊。”
柳韶峰索性坐下,双眼如鹰眼似地盯着厉王,意有所指:“可能是本官心量狭小,实在不懂王爷为何如此,有前车之鉴还不够吗?如今惹了这么大的麻烦,欸。”
“太上皇如今也是完全交政于陛下,厉王殿下还不如学齐王殿下真正淡泊,这样还能过过安稳日子,怎么连矿也敢碰的,虽说还未开采,但这心结……”
柳韶峰意有所指:“怕是陛下难以放下了。”
厉王想到皇帝对付端王的手段,脸色一白,心里把靳尚祖宗十八代问候了一遍,真是成事不足,败事有余,他还想着借靳尚的财,没想到靳尚给他一个大惊喜。
他还想捂着那矿,结果还没怎么着,靳尚本人就直接栽了,还把他给牵扯进来!
现在他只庆幸自己的动作慢,担心皇帝盯得紧,所以迟迟没有开采那矿,才有一线生机!
“这矿在何处,本王愿意全盘托出,但请柳大人和陛下美言几句,本王实在是被蒙在鼓里,就是一时昏了头,所以才犹豫不绝,一直没有真正采矿,这……不算是知法犯法吧?”
柳韶峰一笑道:“这就要看王爷接下来怎么做了,关于靳尚的一切,关于所有的矿产都得全盘托出,不能有遗漏呀,否则……后果真不好讲。”
两人似闲话家常,话中却是锋芒毕露,厉王心如刀绞,还没开始就要将那座矿交给皇帝。
这靳尚真是聪明过头,柳韶峰突然将纸笔拿到厉王面前:“那就请王爷先绘出那座矿的地图,方便本官向陛下回禀,也算是王爷戴罪立功了。”
妈的,厉王心里飙了句脏话,到底是提笔绘图,皇家子弟都接受过良好的教导,绘图根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