端木崇下意识地沉默了,不得不说,方公公所说的话极是,凌不语那个混账玩意儿堵死了他的路,他现在必须在凌不语和小五之间做个选择。
“该死的凌不语……”端木崇双手紧扣在一起:“他属实给朕出了个难题。”
方公公点到即止,不敢说太多,他也存了报恩凌家的心思,如今这情况,说多错多,万一哪天皇帝回想起来觉得他不对劲,他便前功尽弃。
不知道过去多久,端木崇在西行宫前徘徊许久,终于离开。
西行宫同样不同寻常,太上皇后狠狠地训斥了一番皇帝儿子后依旧没有消气,坐在地里失了仪态地大口喝茶,依旧是气血难平。
太上皇在边上踱着步子,不时瞟她一眼,终于忍不住说道:“你何需动气,男人嘛,总有那么意乱情迷的时候,他不也什么都没有做,想必会明白的。”
说完,他还有些意犹未尽:“想不到我们端木家还出情种。”
“呵,”太上皇后冷笑道:“你们不过是在权势之后再考虑自己的情意,他是你的儿子,想必这一点随你,不过一夜之后,他就会做出正确的选择,要江山不要美人。”
太上皇哑然以对,曾经的他也是如此,但后来不也栽在她手里,直到此时,他也拿不准苏澜对自己是什么态度:“澜儿,你莫不是还在怨我?”
“太上皇,臣妾是你选的,你是帝王,不需要经过我的同意一纸圣旨就能让我入宫,不管是否情愿就要坐那后位,成为一块挡箭牌。”
苏澜反问道:“若非我父兄是闲职,我出身不高,岂能入你的眼?”
“……”太上皇不敢吱声,的确动机不纯, 这是抹不掉的黑历史,现在提起来也只能赔笑:“那后来我不是真心实意?倒是澜儿,你不会到现在仍在怪我?”
“怪?不至于,若换成太上皇的处境,种种举动本就正常,若是我也会那样选择,只是被迫选择的人多少有些可怜罢了,正因为此,我才不想小五与当年的我一样。”
“明明是一对璧人,为何要拆开?”太上皇后坚定地说道:“你儿子若是犯糊涂,我定让他好看,好好的姑娘让他弄进宫,以后能是什么好下场。”
太上皇越听这话越觉得不对劲,好像一句句都在骂自己,神色尴尬,最令他有心结的还是苏澜始终不肯正面回答如今的她对他是什么心情。
太上皇心情往下沉:“魏凌霄之事你瞒着我且罢了,她终究是为了元昌才冒险去北安,如今生死不明,为了魏韦也该出力,你绝口不提如今对我……”
“太上皇。”太上皇后抬起眼皮道:“我们现在才是真正的一家人,今日起。”
太上皇心中大喜,他知道这些年太上皇后只是作为妻子的本分,以前是皇后,现在是太上皇后,但内心的亲近并没有多少,两人年龄差在那里,他又曾经满腹心机。
“澜儿,我无数次后悔我们的开始不够完美,在立太子的事情上我也坚定地要以合适为主,从未给予你们母子俩偏爱,但后来,崇儿入主东宫之后,我一直替他打算,你要信我。”
“今日,我信了。”
魏韦之死的背后才是他对儿子的爱意深远,也是在刚才那一刻,她真正释怀。
太上皇喜出望外,一把搂住苏澜,看着这张几乎与年轻时没有差多少的脸,只觉得感慨:“我们往后有大把的时间,助我们的孩儿坐稳江山,他得凌不语、景泰、宁国公,如虎添翼!”
太上皇后乖顺地伏在他怀中:“希望崇儿能够冷静下来,夺臣之妻,不可,尤其那还是魏大人的外孙女,凌霄的女儿,卓久然对她也并未放弃。”
太上皇默不作声,那是自己的种,性子多少和自己一样,当年他真心实意地动心以后,苏澜还主动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