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不语想了想,交代道:“这件事情暗中查,这个靳尚一定不是省油的灯,性情有些古怪,因为一幅捉刀的画就能把赫赫有名的花魁拉下马,还有,那青楼后面可是厉王。”
他不畏不惧,区区商籍就敢和厉王作对,这件事后还没有受到任何影响,照样在都城顺风顺水,这就值得玩味了,凌不语这才发现自己竟是忽视了这号人物。
原本嬉皮笑脸的肖风这才正色道:“对哦,那春喜楼的幕后老板可是厉王,他得罪了厉王最近还能在都城如鱼得水,这事古怪,难不成他暗中搞定了厉王?”
这个推测靠谱,凌不语朝他竖起大拇指:“一个花魁看似无关紧要,但这是明着打了厉王的脸面,事后他能全身而退,肯定是私下与厉王有所接触,不仅如此,还拉拢了厉王。”
肖风倒抽了一口气:“公子,这人身上可是藏有秘密?”
“他为了一幅画为难春喜楼花魁,惹出这么多事,要是真的借机接触了厉王,此人心计深厚,一来我怕日后遇上低估了他,二来,那画原作是我未来的小媳妇。”
“他现在四处寻找她,居心有些不正,尤其此事看上去并没有表面那么简单,我的小媳妇不能暴露,也要对此人知根知底才好对付,你心里有数就可,别暴露了我小媳妇。”
听他一口一个小媳妇,想想五姑娘那娇俏可爱的模样,又时常听到路青云和高凌赫打趣他们俩的说法,不是爹带女儿,就是哥哥带妹妹,不禁乐了:“放心,誓死保卫小嫂子。”
凌不语无语地嗔他一眼,肖风拍着胸口道:“这两件事情势必办得悄悄地,行了吧?”
这才像样,肖风心里跟兜了面镜子一样,把凌不语那点心思照得明明白白,经过被景泰看穿的事,肖风也有些后怕:“这都城的人太可怕。”
且不说好人坏人,就说这些洞察力,他实在不知道这些人的脑子是怎么长出来的,或许天生就与常人不同,能将普通人看得底掉,洞察内心。
凌不语看他收好了画,送出五锭银子:“你的银子都让路青云忽悠走了大半,这点拿去打点手底下的人,要想上马儿跑不能没有草吧。”
“还是公子好,路青云那狗东西这次是掏得真狠,重新组建一支船队他自己掏的银子却是最少的,真他娘的狠。”肖风可不和凌不语客气,把银子也收了起来。
路青云回来后一直没有闲着,先是想着能不能插手西洋人的那些货物,不过事后知道福寿膏的事情后决定先放在一边,天大地大也没有国泰民安的事重要。
先保元昌太平,私利倒可以搁在后面,把西洋人的货品扔到一边后,路青云正在都城采购货物准备送出海,他忙得团团转,和他们鲜少见面。
送走了肖风,凌不语才发现自己饥肠辘辘,跑去厨房让厨娘弄了碗素面吃了这才回房。
凌长河站在门口远远地看着孙子出书房,进厨房,又回房,良久叹了口气:“不易啊。”
次日一早,凌不语又收到一封信,却是左成泰差人送来的,大清早偷偷摸摸地在后门打转,被高凌赫发现后逮住才晓得就是个送信的。
待看完信,凌不语胸口闷闷涨涨,左成泰说皇帝本想将官媒所的位置抬一抬,全员给个九品的品级,这样好固定在户部之下,但因左成泰提了一句小五以后收好处不方便就此搁置。
左成泰在信中说原本是想给谢氏祖孙俩提个醒,他觉得皇帝——对小五有意。
凌不语叹了口气,真情难遇,皇帝还是没藏住心思,如果说那方帕子只是若有若无的动意,现在这样分明是动了心,他为小五暂且搁置计划,这性质就不同了。
左成泰还是有些心思的,思来想去,这件事情不能让小五知道,小五是个太过刚直的姑娘,若是晓得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