徒留这少年继续单膝跪地,头也低垂, 不知道在想什么,良久,少年才看着地上的软鞭,撇嘴道:“我看你赔我一个什么样的!”
凌不语坐上马车时心潮起伏,苏尘昂几乎是承认了苏家正替皇帝办事,只是不知道藏在后院的那人到底是什么来头,又是皇帝要下的哪步棋。
现在事态都在朝好的方向发展,凌不语盘算着最近的事情,缓缓地闭上眼睛。
在他的马车驶向官媒所时,另一辆华贵的马车与他交错而行,最终停在看守森严的端王府附近,那厉王用扇子挑开马车帘布,咂舌道:“这是真幽禁了啊。”
“王爷,如今端王与家眷分开而居,有太上皇说情,端王家眷出入不受限制,只有端王幽禁的院落里看守最为森严,防止端王出院。”罗左说道。
偌大的端王府里,只有一个小小的院子可以让端王出去喘口气,想要离开自己的院子是绝无可能,这一隅是皇帝留给他最后喘息的地方。
倒没有学那前朝皇帝幽禁自己兄弟时的狠劣做法,那可是连房门都不让出,吃喝拉撒全在屋里,一年不到,就把人折磨得生不如死。
厉王嗤笑一声:“蠢货,有个聪明的开头,却不知道一击即中,弄这些不痛不痒的把戏,杀什么景泰,直接杀了皇帝不就好了。”
寻常人听到这大逆不道的话必定惊慌失措,罗左却是没当回事,颇是赞同道:“王爷说得是,厉王能想到利用南风巷与下九流之人,只要循序渐进,再择一时机就好。”
这要做恶人,就得做到底,做成半吊子最要不得,这不,皇帝依旧身居龙椅,自己损兵折将,还将把柄送到皇帝手上,讨了一个终身幽禁的结果。
要是换成他,藏了人,藏了兵器,找个机会直接刺龙!
若是太上皇在此,必定会古怪不愧是自己最先看中的继承人,和他想到一块去了。
“罢了,看来本王也无缘与王兄一叙,隔空一望就好,”厉王本来就是来看个热闹的,当初他的事也闹得不小,幸好手底下的人机敏,替他背了锅。
虽说自己也不是全无损失,也算是全身而退,比起端王这莽夫不知道好到哪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