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韶峰陷入了沉思,看着是在认真考虑凌不语的建议:“你身为媒官,不应该为我们撮合么?凌不语,你如今入了工部,官媒所这没有品级的活就瞧不上了不成?”
“大人冤枉在下了,只是对象可是柳姐姐,有太上皇后护身,寻常的法子在她那里可行不通,且柳姐姐上无父母,能做主的只有她本人。”
“你……”
“大人休要动气,不同情况不同处理,而且大人总得让人瞧瞧你的诚意,你们二人的情况特殊,不比寻常人家,特殊情况特殊对待,有何不妥?”
柳韶峰被堵得说不出话,他虽人称活阎王,又被叫做煞神,但从未正儿八经地追求过女人,过往妻子都是父母在世时帮他娶的,左右不过一个合适。
如今对上柳湘他束手无策,凌不语竟准备作壁上观!
“既是如此,我也不为难你,我还有事去找五姑娘,告辞。”柳韶峰强行按捺住怒气。
只是出门时终于是拂了下袖子,怒气冲冲的,凌不语看得清清楚楚,反倒是乐得笑了。
柳韶峰找魏妩自然是有正事,第二日,凌不语与魏妩双双缺席,一个去了驿站,一个则是去了大理寺,再度来到大理寺,魏妩心情早不如当初那般起伏。
目光看到外祖父临死前呆过的牢房时也能保持镇定,在大理寺门口便有人来接应,此时她跟着这人来到一处牢房前,见到一身官威的柳韶峰。
大理寺给人的感觉其实是威严中又带着威严,里面的刑室里,一名男子正被绑在行刑架上,身上伤势斑驳,看不出原来的样子。
“此人是青州知府赵明安,”柳韶峰说道:“他与巡抚郑青达合伙贪墨,贪走了赈灾银十五万两,随后又借着修建河堤贪了三十万两。”
魏妩不禁愤然,那修建河堤关乎百姓身家及生命,若是偷工减料,一旦洪水来袭,河堤垮塌,多少良田、宅院会毁于一旦,百姓无家可归!
因此导致的后续问题更是需要朝廷再拨银子解决,于民于朝都是重大的损失,这些人为了满足私欲,伤天害理的事情都无所顾忌,实在该死!
“小女子能帮上什么忙?”魏妩看着刑架上快没有声气的人,没有丝毫怜悯之心,就算将大理寺所有刑法用在他身上也不足为过。”
“赵明安与郑青达虽说招供,但查获的银子远远达不到他们贪墨的银两,本官怀疑他二人将贪银隐藏,但审讯了这么些天,两人的嘴巴实在是硬。”
中间他又被别的案子分心,这件事情就此耽误,如今也是时候了结。
“相较起两人,这赵明安的嘴巴要松动一些,如今本官想让他们狗咬狗,还需要五姑娘帮忙,借音问道!”
魏妩颌首:“听大人吩咐。”
刑室里,那赵明安刚遭受过一轮讯问,身上都快没有一块好肉,依旧将嘴巴闭得死紧,死活不承认还有藏银,只说宅中查抄的便是全部,剩下的都花掉了。
“青州的消遣还不足以赵大人花耗那么多,如今我们查抄的仅仅二十万两,且是你们两家之和,余下的不过是你们府上的一些珍藏,文玩字画,折算下来也不过十万两。”
“贪墨之款与你们正常所得加起来,岂能只有这些?”
里头传来大理寺少卿的声音——“赵明安,你身处大理寺,以为还能脱罪?或是,你想留些银子给家人庇护?让他们过得好些,可惜啊,身为罪臣之后……”
“赵某自知罪孽深重,愧对陛下,愧对百姓,但彼时的确犯了糊涂,挥金如土,十两当一两,挥霍得毫无感觉,哪有剩下多少……”
赵明安痛得说不出话,但语气坚定,死活不肯交代:“柳大人何等手段,该查的不都查出来了吗?赵某的全部身家也被查抄,家眷也被收押,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