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人为一幅画光顾如烟姑娘,但此花魁竟画不出相同风格的画作惹恼此人,干脆戳穿花魁代笔之事,让这位花魁颜面扫地,此事发生已久,花魁已经离开春喜楼。”
端木崇若有所思:“此人倒很有气性,春喜楼是厉王的地盘,此人莫不是事后得知得罪了幕后之才,这才打点?”
“依小的来看,正是如此,不过那靳尚送人……”令明咬牙:“小的总感觉古怪。”
端木崇挑眉,终于有一丝欣慰之意,那厉王是什么人物,能让太上皇瞧得上的继承人,怎么会轻易接受一个江南商户赠送的婢女?
但凡进入厉王府的,不论是东西还得人,厉王都要筛查好几道,这次接收得如此痛快?
端木崇手指叩着桌案,嗤笑一声:“这可不像厉王。”
作为曾经最强劲的对手,他何等了解厉王,若不是自己有舅舅他们暗地里关照,险些让厉王瞒天过海,这样的人物,岂会轻易相信靳尚,还把他送的人带回府中?
“只怕是先引君入瓮,再慢慢探虚实,这才是厉王应该的风格。”端木崇冷笑道:“他最会玩这一手,表面上看起来毫无攻击力,却在暗地里蓄力,给敌人重重一击。”
凌不语听得心惊,他对厉王的了解不多,晓得太上皇曾经担心皇帝母家不够强盛会不稳皇位,曾想立厉王为东宫,但最终还是咬牙立了当今陛下。
而厉王在与皇位失之交臂后并不甘心,封王后暗中养死士、养私兵、铸私器,却被陛下逮个正着,趁机撸了他的官职,让他闲散在王府。
现在听起来,这位厉王的心计极深,表面上接受靳尚的示好,但并没有放下戒心。
眼下太平的一切只是演给人看的。
而陛下,并没有对这些王爷真正放心,始终在暗地里盯着,恐怕对齐王也没有百分百的信任,也是一边走,一边看,不怪乎齐王为了避嫌,做到那个份上。
就连继王妃也要挑中直臣的女儿,迎合陛下的心思,也表达自己毫无野心的态度。
欸,身为君王,要考虑的事情真多,不知道皇帝的脑容量够不够用,
“这个靳尚再盯盯,送进厉王府的那位也盯紧些。”端木崇说道:“看着有因有果,找不出漏洞,倒让朕不安心。”
令明领命,就听到凌不语说道:“令统领可有靳尚的画像?”
令明到底是龙卫统领,信息搜集得齐全,立马打开一幅,看清画像样的人,凌不语这才想到此人就是在人群中与他对视之人,当时只是一眼之缘。
本以为八竿子打不到一块的人,倒是撞上了,凌不语多看了几眼。
不得不说画像画得传神,若下次再见,凌不语必定会一眼认出:“陛下,小民记下了。”
这就是端木崇喜欢用凌不语的原因,无需多说,他就知道要做什么。
依他的身份断不可能揪住一个江南富商不放,凌不语在民间才更好行事,凌不语这就领会了皇帝的意思:“小民定会多多留意此人。”
“还有一事。”端木崇说道:“大理寺几番追查都未查到行刺景大人的羽箭来自何处,依你看,这是为何?”
“小民记得当时曾有一活口。”凌不语说道:“看来此人也难寻觅,弄不好早被灭口。”
“那羽箭的工艺相当精湛,可如此干净利落地隐藏起来,实在是少见。”端木崇说道:“你也知朕一直暗中查探不少官员,这一次,偏与他们都无关。”
“或是他们还未露出痕迹,怪哉,怪哉,按理说最有嫌疑的应是李党,如今右相空悬,他们都盼着自家阵营里能出一位右相,但这次并未抓住他们的马脚。”
听皇帝的口气,甚是遗憾!
凌不语忍俊不禁,方公公在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