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某并非普通书生。”
宁应麒眉头深锁,不知怎么地从他的话里听出几分不好惹的味道,更有一丝警告他的意味,他将目光一转落到魏妩身上,似有所感。
大半夜的,凤翔府府尹一边骂娘,一边往事发地赶。
他这是造了什么孽,又是事发在凤翔府,上回聂正也是这样出事,结果呢?
谁也没有想到一桩夜马奔袭案牵扯出那么多事,后续的风波大得吓死个人,这回居然又在他管理的辖区内惊现死士,那可是死士啊。
什么人会豢养死士?王侯贵族最多!
死士大多是江湖侠客,为了荣华富贵或是报恩,为王侯贵族卖命。
这是哪个不开眼的要碰那位状元郎啊,凤翔府府尹总觉得这位状元郎还会有大造化。
不过现在看看,这位也是个能惹事的,他在哪,麻烦就在哪!
等他到现场一看,心头大石落下一半,四名死士死了三人不假,但还有一个活口。
他差点跪下来谢天谢地,只要有活口,这件事情就好办得多了,怕的是啥?就怕牵扯出了不得的人物,他不敢查,不能往下查,这位可是会找陛下告状。
凤翔府府尹把最坏的结果一想,抬头看到新上任不久的中郎将,便有了主意。
“中郎将大人既在现场就好办了,这件事情虽发生在凤翔府,却也是中郎将大人在巡城中发现,后面还请中郎将配合。”凤翔府府尹笑得脸上跟开了朵菊花一样。
宁应麒眉头一皱,父亲这些天叫苦不迭,直呼盛京城不比边关简单,官场博弈让父亲苦不堪言,每次回府都要躲在书房继续处事政事。
他入了金吾卫也遭受一些老人刁难,好在他本就有驻守边关的功劳在,不少金吾卫认同,再加上这里认拳头,谁的拳头便谁更能说得上话。
直到这一刻,宁应麒才感受到了父亲的痛苦,这凤翔府府尹想把这事踢给他?
凌不语双手抱在胸前,静静地站在边看着两人拉扯,这凤翔府府尹不是什么好货,上回和另一位府尹也是互相推诿,眼下居然想把中郎将拉下马。
“府尹大人此言差矣,金吾卫负责城防安全不假,但查案是府尹的职责,这幸存的死士就交给府尹大人,我等只能做个见证,府尹大人可要看好这位还活着的死士。”
宁应麒望向凌不语,正色道:“我虽回归都城不久,但也知晓状元郎可是陛下看中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