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说什么都没用,所以索性不争辩,由得太上皇发泄,这不,太上皇后给他包扎了伤口后,他没多做停留就出宫散散心,不然得憋屈死。
眼下最大的安慰莫过于凌不语的推进十分有效,太上皇恼归恼,也拦不住往事重提。
放下手,看着帕子上隐约的血迹,端木崇眼底闪过一丝嘲意:“如今箭在弦上不得不发。”
“陛下是铁了心要召景泰,刚才听那两位学子一言,只怕心意更是坚定。”凌不语说道:“前有魏韦魏大人改革之念走在前头,现在这景泰也有这般迹象。”
听说景泰种种,就像看到另一个魏韦。
魏妩也说道:“民女也有私心,的确如公子所说,小女子在这位景大人身上找到了外祖父的影子,私心希望这样的贤臣能辅佐陛下左右,陛下不会因为太上皇施压就改主意吧?”
令明心中狂呼这两人好大的胆子,这不是逼着陛下向他俩表态吗?
他正要出声,就见到端木崇拿下手帕,将其握紧后说道:“朕几时说要改主意了?”
“他们反扑越是明显,越是说明忌讳此人,朕偏不让他们如愿。”
凌不语和魏妩这就放心了,端木崇看着手里的帕子,也未归还,倒是折得整齐收起来。
其后才端起面前的茶水慢慢地饮:“李党着急了,一是因为右相之位要轮空,二是因为这景泰可是和李党作对之人,当年是被他们整出去的,如今要回来,他们怎么能不急?”
“敢问陛下,景泰那边可有放出风声?”凌不语说道:“若是这般,小民有个担心。”
端木崇瞟他一眼:“你想得全面,放心,那边有龙卫盯着,护他安危。”
凌不语是怕李党狗急跳墙跑去岭南暗害景泰,一了百了!
令明此时插嘴道:“这次派过去的均是龙卫精锐,凌公子大可以放心,身手不亚于我。”
凌不语望他一眼,想到那夜在宫中的比试,令明的脸色微黯,轻咳道:“自然是不如公子,但也不至于寻常的刺客也对付不了。”
凌不语就不多说话了,省得令明多想,这家伙自从成了自己的手下败将,心思格外敏感。
“掐算下时间,朕的口谕也快到岭南。”端木崇说道:“不知景泰本人听到会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