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不看得上,可不是他们说了算。”凌不语冷笑道:“我何止要找武官,还要找华而不实的候选人。”
魏妩是什么人,一点就通:“有公爵之名却无实权之人?”
“聪明。”凌不语夸赞道:“那些国公爷也不止郑国公一人,但有公爵之称却在朝中没有实权的大有人在,但日子过得舒坦,他们的嫡长子还可袭封国公。”
“他们的儿子,他们的孙子,只要不犯大错,便可以袭封,做国公家的儿媳或孙媳,也是多少女子梦寐以求的事,这样的人家拿给赵家面前也不为过。”
魏妩又来了精神,直接抚掌笑道:“公子,你真是太厉害了,这果然是男子与女子想法的不同吗,以前我怎么就没有想到呢。”
她原本头绪有些紊乱,现在经凌不语一点拨,有云开见日之感。
“晚间可有空?带你去郑国公府上。”凌不语说完,魏妩下意识地坐直了身子,似是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你既愿意与我一道,人脉资源自该交换,你那边有左尚书,我这边有郑国公,互相推荐一番有何不可,不过,我来官媒所这么久,也不见左尚书?”
两人早就把话挑明,现下一起就职,互相搭档是定局,但还未入深到两边的关系网,凌不语如此坦荡地提出要求,并率先将她带到郑国公面前,着实表达了诚意。
“左大人一月才来一次,尚未到时间,且公子你刚来,刚接手事务,他也要给公子时间。”
魏妩想到过往,说道:“不过我接近公子是受左大人启发。”
凌不语不是傻子,知道魏妩也不是,她这般说其实也是怀疑左成泰鼓动的动机,才会当场出卖左成泰,他略一想,说道:“你可怀疑他是故意而为之?”
“或是真心要替外祖父翻案,又或是陛下在其中有推动,毕竟陛下是这般深谋远虑。”
经过凌不语深度剖析官媒所,她才晓得皇帝的心思有多深远。
“但不论哪种动机,左大人都是用心之人。”魏妩说道:“这一点无可置疑。
凌不语抱之一笑,的确,人活在世上哪有真正的白纸,看待事情总要多层次才不至于钻牛角尖,魏妩虽然经受过苦难,但心性并未走到极端,遇事冷静。
“依你看,左大人可以信赖,而在我这里,如今最值得信任的并非当今陛下,而是郑国公,这也是我要将你引荐给郑国公的原因。”凌不语如实说道。
“陛下如今要用官媒所,要用我,我尚在他的眼中,但伴君如伴虎的道理我也明白。”
这份信任与用能维持多久,其实没有定数。
魏妩仰头看向凌不语,那他们这种抱团取暖又能走多久?罢了,且走且看吧。
等到下值后,魏妩就托人给外祖母带话晚归,这才收拾好自己上了凌不语的马车。
现在对他二人同乘一车,起码官媒所没人说半句闲话。
坐在马车里,魏妩突然俏脸一变:“我们就这样空手去吗?”
那里可是堂堂国公府,他们两人活像打秋风的穷亲戚,空手而至实在不体面。
凌不语笑道:“不必。”
看来他与郑国公的交情已经到了不必拘泥于礼仪的程度,魏妩一边好奇,一边撩开车帘看着中心街的光景——曾经,她也住在这条街上。
偏巧马车从卓府驶过,看到熟悉的门楣,魏妩心中不悦,正要放下布帘,冷不防有人从宅院里出来,打头的恰是卓家老夫人——曾狠心将她们母女休弃之人。
这些年她再没有见过祖母,只觉得她苍老不少,头发大半变白,在丫鬟的搀扶下走下台阶,也是巧,卓老夫人抬头,恰对上魏妩的脸。
一老一小隔空相望,魏妩料想她也认不出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