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妾,这是不成文的规矩,庶女若想做正妻,那就得低嫁,”魏妩说道:“这些我们也得清楚,不能犯了忌讳。”
凌不语听得兴起,扬眉道:“多谢五姑娘指教。”
魏妩一不小心就说了这么多,发现自己真有几分带教的意味。
“公子迟早要知道这些的。”魏妩赶紧轻咳道:“但要说女子这边没什么事也不可能,我来官媒所时间不长,但听柳姐姐说以往也有出过事。”
“女方家也有小姐私奔未果被逮回来强行嫁人,此事也是瞒着男方,如今还未事发。”
魏妩也不说是哪家哪户,只是叹息道:“若有朝一日此事被揭露,也是一团乱麻。”
“无非是男方大气忍下,对外做个恩爱夫妻,但要说休妻或和离的机率不高,”凌不语说道:“贵族联姻内里牵涉甚多,彼此都有所权衡。”
“除非一方败落,否则……”
凌不语突然发现自己碰到了魏妩的痛处,当初她外祖父出事,她祖母立马代替儿子休妻。
本朝儿女婚事本就是父母做主,所以也有父母替儿子休妻或和离,只要儿子配合在休书或合离书上画押,当初卓久然是被家丁按着在上面画了押,虽说是强迫,但也成了事。
这便是一方败落,另一方立马翻脸无情的实例。
魏妩的睫毛轻颤,凌不语暗骂自己嘴快,他虽说有拉拢魏妩之意,但绝不想让她知道自己把她的底细查了个底掉,便叹息一声:“审人度势也是逃不掉的规则。”
不过是短暂的失神,魏妩压下心中酸楚与愤怒,说道:“都说夫妻本是同林鸟,大难临时各自飞,此话果然没差。”
“倒也未必,一日夫妻,百世姻缘。百世修来同船渡,千世修来共枕眠,真正夫妻的缘分这么深厚,岂是寻常事与人能打败的,经不起考验的就并非良缘。”
凌不语话锋一转道:“五姑娘将来定能寻到良人。”
“可惜我对成婚并不感兴趣。”魏妩冷笑道:“婚姻若是审时度势,大难来时便可放弃,这样的姻缘有何意义,尚不如朋友可靠。”
后世有多少姑娘喊着男人靠得住,母猪能上树,没成想在元昌国还有这么时兴的不婚主义,不过现实却是要让她失望了,元昌国有配婚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