提起这事,三皇子讪笑,这事是由他来安排,但中间出了一点问题,所以日子推迟了两日,明日若是能顺利进行也算将功折罪,只但愿明天能顺顺利利地完成,别出什么幺蛾子。
他突然觉得自己想的是不吉利的,赶紧在心里啐了几下,呸呸呸,刚才想的不作数!
“母妃放心,这次保证万无一失,只是儿子刚进礼部就接下这重大的事,难免有些赶鸭子上架,这才耽误了两日,好在尚书大人替儿子挡了一把,父皇并未动气。”
丽贵妃瞥他一眼,缓缓转动着手腕上的宝石镯子:“你若一而再、再而三地让你父皇对你失望,与大皇子又有何异?”
想到还不知道什么原因被困在宫里的大皇子,三皇子嘴角扬起:“哪能一样,母妃,大皇兄这宫里的情况看着就不寻常,可比儿子当初的两件事情大多了。”
丽贵妃狠狠地翻了个白眼,虽说如此,但老三两次都栽在红春楼的花魁身上,也是晦气。
若不是觉得红春楼的客人非富即贵,还能从中捞到不少情报,她早想将红春楼一关了之。
“罢了,大皇子宫里的事情不要再管了,你且办好明日的差事!”
祝久儿也记得游街的事情,但当日准备的绢花并没有备上用场,也是因为这三皇子安排不及时,因故推迟了两日。
而新科进士们先行赴了琼林宴,这事倒是没有耽误,知晓状元郎是何人时,夫妻二人就惊讶过,后来国公爷果然送来了帖子,说是要请他们过去热闹热闹。
原是家中儿媳的外戚,国公爷却是真的当成自家府上的喜事,但因为游街的推迟,这桩宴请也同步推迟,现在终于要等来让祝久儿心潮澎湃的游街日!
一大早起来,祝久儿就张罗着要把准备好的绢花拿出来,她提前准备,装了一盒子。
柳叶和柳絮原本也是告假状态,但正好也是一起出去看游街换心情。
两人也是真心不放心祝久儿挤在人潮之中,担心挤到孩子,所以一大早也进来帮忙。
看两人忙前忙后,林通对萧天洛说道:“昨个下午就去定好了石碑,等做好了挑个日子过去立碑,欸,她俩也是不容易。”
柳叶和柳絮今日特别妆扮后,并不是为了出游,而是为了遮掩脸上的憔悴。
两人都没睡好,一夜翻来覆去,后半夜柳絮还听到柳叶抽泣的声音。
她下榻后过去看,才发现柳叶在做噩梦,也不知道梦到了什么,抽泣不止。
这一夜下来,姐妹二人的气色能好到哪去,两人一琢磨,不如出去凑个喜气,也好让自己尽快走出来,姐妹二人哪像告假,今日如常过来照顾大小姐。
祝久儿和萧天洛默契地不再提柳杏,兴致勃勃地说起这游街之事。
“按照以往的规矩,所有及第进士全体参加,只是前三甲走在最前面,状元当头,榜眼与探花郎紧跟其后,要说区别,也是有的,所有进士需得先入宫,再出宫游街。”
“出宫之时,,状元、榜眼、探花三个人可以从正门出宫,而其余上榜的进士只能从侧门出宫,且在结束以后,其余进士要将状元、榜眼、探花送回方可各自离去。”
祝久儿说完,萧天洛吐了吐舌头:“这名次高低还决定等级分明了?”
“自然,不然为何今届人人想成为这三百人,这三百人又人人想着中前三甲,那榜眼与探花难道就不馋状元的位置?”祝久儿以扇挡面,今日妆容用得极淡。
一是有孕在身,二是已经为人妇,不宜过于艳丽。
再说她长相不俗,一经上妆更是令人惊为天人,还是低调点好。
被自家媳妇的美貌闪了眼,萧天洛也不去管什么及第进士们的三六九等,先去找帷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