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华公主本就心绪难平,此时听着这丫鬟的话,皱巴巴的眉心终于舒展开来,她定定地看着对面的女人,望见她脖颈的血珠子已经不再往外溢,血是暂时止住了。
她这一手暗器绝活在百花阁是一绝,也是她倍受门主提携的原因。
“不妨再通知阁主如今倭国隐门在大楚的计划节节败退,让阁主出出气,也好少迁怒于我们,最近城中布防收紧,本也就是倭人所赐。”宁华公主慢悠悠地说道。
“另外再提一提倭国隐门官至道的事,阁主一向爱与这位邪相比较,虽说官至道身死,但他一手培养出来的隐门却在大楚兴风作浪,阁主岂能心服?”
“你这是故意拱火?”这丫鬟骇然,“你这是打的什么主意?”
“你我在大楚毫无建树,折腾这么久仅仅是给自己找了落脚之处,阁主知道会如何想,如今这锅只能让倭国隐门替我们背了,阁主忙着与那位较劲,对咱们的气自然是少了。”
宁华公主咬牙说道:“若不是因为这些倭人,大楚怎么会严防死守,城防收紧,就连进出都要备受盘查,我们更受掣肘。”
那丫鬟按着脖子,不敢再违逆她的说话,在这一点上倒也颇是认同:“的确如此。”
“至于三皇子,宫大人等人也来过,知晓这边地广人多,要找一个人谈何容易,若是三皇子并没有来找安北侯府,我们要去哪里找?”
宁华公主咬紧牙关,那婉妃毕竟是出身安北侯府,如果三皇子还活着,必定逃往大楚。
但安北侯府的确没有收留任何人,自打赤峡一战后低调得不像话,那侯府的夫人小姐不凑外面的热闹,完全关起门来过日子!
主仆二人商议好如何将事情进行不顺推给倭人,两人低头商量的样子完全看不出来刚才还发生冲突,而就在他们的马车离开不久,祝久儿三人也回到了侯府。
香水的大获成功让萧天洛自信满满,只是工艺上应该还有提高产量的余地。
那圣懿公主才知道宁华公主对萧天洛存了那样的心思,一进院子就骂了起来:“她怕不是疯了吧,眼睛都要粘在萧天洛身上了,依我看,就该砍了她的爪子。”
祝久儿忍俊不禁,想到她方才说的浸猪笼的说法,圣懿公主的语气又缓了缓:“你好凶。”
“哪里凶了,你都要喊打喊杀,我只是好心提醒她罢了,她是有了夫君的妇人,再做出些不伦之事,下场不就是浸猪笼?”
其实这话是吓唬宁安公主的,在某些偏远地方的确会将不守妇道的女子浸猪笼再沉潭。
但在都城,像宁安公主这样的身份,真要做出有违妇德之事,下场无外乎是被放到偏僻的庄子不让出门,或是直接送进道观或寺庙,修佛修道。
“乌家父子可不是省油的灯,她要是不安妇道,对付她的手段可多了去了,何况从一开始她身上的遮羞布在乌家人眼里就不存在,早就变得光溜溜。”
宁华公主百花阁的出身还是乌元昌告诉他们的,乌家早知道她是个西贝货。
“不过嘛,远在天边,近在眼前,这位宁华公主做梦也不会想到她们心心念念要找的人就在乌家的庇护之下,和乌家还算得上是一家人。”
一想到马上就要离开都城的阮樱及乌元昌,圣懿公主有种说不出来的兴奋:“待她知道自己的一言一行都在我们的眼皮子底下,不得气得呕血。”
“说起来这些姑娘与和柳杏他们一样从小就被培养,所思所为都与正常人不同。”
祝久儿是趁着柳叶和柳絮去备茶水才说到这点:“百花阁也好,隐门也罢,都是从小培养的间人,一旦培养成功,就要往他国输送执行任务,甚至进行长年的潜伏。”
既然提到这个话题,萧天洛也有话可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