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醒过来的林通忍着身体的疼冲在最前面,他刚才看到了被弃的马车,还有中了箭的马,那马曾是战马,多亏得有两位大夫在,替马处理了伤口。
“大哥!”情急之下,林通都忘记叫姑爷,直接冲到洞穴前,看了一眼,迅速后退一步。
“我草……”
跟在身后的柳叶听到他喉咙里溢出的一声,不明就里,躁郁道:“你骂什么……呃。”
洞穴里血淋淋的一幕染红了两人的眼睛,双双说不出话!
贺怀远和瑶珠慢了一拍上来,两人一进来,率先冲向祝久儿,齐齐去抓她的脉。
两人的手碰到一起,瑶珠梗着脖子说道:“你来!”
瑶珠有自知之明,论制药她在贺怀远之上,若论切脉自己并不如他。
好在祝久儿的脉象稳固得很,经历了血腥一幕并无影响,贺怀远的肩膀终于松下来。
柳叶和柳絮冷静下来,终于将目光落到那名女刺客的脸上。
柳絮走近了些,就着火光蹲下,看着这张脸,胸膛里仿佛被掏空,欣喜、悲痛涌上心头。
她咬紧牙关,紧盯着这张脸,眸中泪光闪现。
柳叶见状也蹲下来,突然扯开女刺客的衣衫,看到右肩上的胎记,睫毛颤动落下泪来。
瑶珠还不知道内情,看着这对姐妹花落泪,诧异地扯扯祝久儿的衣袖:“久儿,这是?”
“说来话长,”祝久儿说道:“林通,你可还好?”
林通摇头道:“马突然失控,原来是中了箭,只是没伤到要害,小的被甩出去就昏迷。”
“不仅如此,是有人故意用香料和马草来吸引它偏离路线,看来是非致萧天洛于死地不可。”贺怀远道:“他们就是倭国隐门弟子?”
“正是。”萧天洛双手背在身后:“除了这位女弟子与我们府上有些关联,其余人等均被辈杀之,小舅舅,这件事情必须报给大理寺。”
“我去。”贺怀远说道:“你们守在这里,瑶珠,麻烦你照顾好久儿。”
“放心吧,小舅舅。”瑶珠的脑袋又卡壳了,脱口而出。
此言一出,贺怀远的嘴巴抿紧,终是事情紧急,先不与她掰扯,气恼地离开了。
瑶珠吐了吐舌头,转头看向祝久儿似笑非笑的脸:“我与你年纪相当,叫他一声小舅舅也无妨,对不对,久儿小姐。”
祝久儿有苦难言,这辈份不是就差着了吗?
自己本想做小舅舅追妻路上的顺风顺水,可如今看来,小舅舅追妻路漫漫,难喽。
沈渡万没有想到鼎鼎有名的贺怀远会在天未亮前就带来个振奋的消息,且是人在城外进不来,又拿着宣武侯府的令牌才让守门的小将帮跑了一趟。
城门开闭有它的时辰,除有军机要务大事方可破例。
直到天明,沈渡才与贺怀远汇合,终是带人进了山,看到满洞的尸首时,沈渡面不改色。
“萧公子的手够硬的。”沈渡一一看过去,均是一击致命。
最让他惊奇的自然是那被扭颈而亡的隐门弟子,他挑眉道:“断颈而亡,萧公子高招。”
“兔子被逼急了还跳墙,何况是个大老爷们。”萧天洛拱手说道:“这帮人昨日对我与大小姐的马车设伏,为自保才引他们到山中,除却一名女弟子外,在下均了结了性命。”
唯一的活口早就醒过来,但又被萧天洛整晕了,现在还靠在岩壁上紧闭着眼睛。
“萧公子还给我们大理寺留了活口,多谢。”
“沈大人,这位若不是与我夫人的贴身丫鬟有旧,在下也是不想留的。”
沈渡听着打了个颤,萧天洛三言两语解释完,沈渡的脸便像锅的反面一般:“隐门弟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