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祖父,孙婿是记仇,但也觉得陆东成不一般,他何止和范曾来往密切,不少官员都是他的座上宾,更有甚者,他还帮倭国商人和咱们牵线呢,这人狡猾,而且肯定不简单。”
“当初他暴力相请我与久儿,这笔账我还没有和他算呢,十万俩买清净,不行。”
“你小子真是,得,就看这家伙最终能出多少血吧。”老侯爷双手一背,好气又好笑。
祖孙俩有说有笑地往外走,老侯爷突然停下,转身看向御书房。
皇帝当着他们俩的面表明绝不伤害护疆土的将士,这话还是极有份量,虽不是当着诸臣的面在紫宸殿里振聋发聩,依旧让他颇有动容。
“到如今,老夫倒是真信了七分。”
“剩下三分要岳父、岳母平安归来,真相大白于天下才可。”
“自是如此。”
祖孙俩一唱一和,倒是想到一块去了,清者再自清,也要证据相佐!
老侯爷转过身,祖孙俩眼看就要出宫,远远地走来一位小太监,也不知道端着什么东西。
近了,来人突然激动行礼:“见过老侯爷,见过萧公子!”
萧天洛一看,这不是之前帮过自己忙,现在去了太后宫里的小李公公么?
看他现在行为举止比以前大方洒脱许多,身上穿的衣服也体面不少,一看就是飞升了。
老侯爷认不得,萧天洛笑得嘴角翘起:“原来是小李公公,如今意气了些,极好。”
“萧公子,奴婢有话与公子讲,可否留下片刻?”
老侯爷立刻往前走:“老夫在宫门外等你。”
小李公公怀里抱着的是衣衫,也是托太后之命送给皇帝,他压低声音道:“奴婢知晓公子一直在找与宁华公主那事有关的幕后黑手,还有夫人中秋石之事也悬而未决。”
萧天洛本以为只是简单寒暄,毕竟他也算保住过这小子的命,这是要爆猛料?
“萧公子,前者相隔太久,无法查探,但奴婢打听过,就在夫人中秋石的那一夜,宫里死了一个小宫女,被人抛尸井中,这个小宫女恰好与小的是同乡。”
“她叫秋蝉,年仅十六,是在松慈宫负责洒扫的宫女,平时不引人注意。”
“可是小的在她死前与她见过一面,她身上掉了一个香囊。”
“香囊有什么不妥?”
“布料,她一个小小宫女用不起流光锦,从何而来?”
小李公公从怀里取出那香囊:“奴婢以为她的死必有内情,此物交给公子保管。”
“为何如此帮我?”
“若没有公子相助,奴婢早在被皇后娘娘推出来的那一日就丢了性命,我们这种做人牛马的奴婢能活下去就是最大的恩德,公子给了奴婢一条命,定知恩图报。”
说完,小李公公后退一步,低低地道:“奴婢必继续探查,以帮公子找到元凶。”
“不必。”萧天洛断然拒绝:“何必拿自己性命冒险。”
小李公公并没有多说什么,抬脚就走,看着小太监不算硬挺的后背,甚至因为长时间卑躬屈膝而弯下的脊梁,他鼻尖有些发酸。
没有那胯下二两肉又如何,像他这样知恩图报甘愿涉险的太少!
萧天洛左右环顾,迅速收起那香囊,说这布料不一般,他也是一窍不通,回府再说。
与老侯爷会合,火速离宫,老侯爷也不问那小太监和萧天洛说了什么,懒洋洋地闭目。
直到回到自己的小院儿,萧天洛刚拿出那香囊,祝久儿便诧异道:“你哪来的流光锦?”
柳絮也忍不住凑过来,见这香囊制作得精细,绣工绝妙,赞叹道:“做得真好。”
主仆二人满口称赞,萧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