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贵太妃看着面前的小夫妻,嘴角绽出笑容,“啧,这就是名满都城的祝家大小姐吧,这一位定是最近名震天下的萧公子了,好,好,长得真好!”
“皇贵太妃过奖,您才是令人惊艳绝伦。”祝久儿发自内心地说道。
太后与宣武侯府亲厚,其气质是端庄,再看这位皇贵太妃,就不难理解她为何能成宠妃。
皇后要把持六宫,要处理后宫事务,凤印拿在手上就得办事,平日里还要规劝陛下,主要讲究分寸,但宠妃不一样,讨皇帝欢心,让皇帝开怀,自己还不用操持琐事。
现在看来,差不多的年纪,皇皇贵太妃保养得像个三四十的少妇,而太后则真正像四五十岁,两人起码隔了十年,萧天洛在心里嘀咕道。
“这张小嘴甜如蜜,可比你那祖父强多了。”皇贵太妃挑挑眉道。
熟悉的味道扑面而来,果然是亲母子,呛人的味道是同一个配方。
安王站在边上,笑而不语,朝萧天洛挤挤眼,转身道:“秦王兄,我都说这小子一定会来吧,他可不是眼中唯利之人。”
秦王上下瞟他一眼,说道:“咱们货款两清,本王先回封地试试,若是要追买货物,会派人与你接洽,今番来都城,想不到你们倒是唯一的喜。”
安王听得眼珠子都要掉下来,这可是他的秦王兄,说难听点就是好好的人偏长了张嘴。
现在都能像模像样地说萧天洛他们是喜,真是太阳打西边出来了。
“预祝王爷一路平安。”萧天洛拱手说道:“王爷是有些气运在身上的。”
秦王一品,哈哈大笑,拍着萧天洛的肩膀,又和皇贵太妃施礼:“儿子这就走了,母妃几时愿意去儿子封地,随时恭候。”
未料到皇贵太妃直接扯出个白眼:“谁要去你那破地方,西行宫不好么?本宫疯了不成。”
秦王挨了一通训斥,并不以为然,耸耸肩,刚好这时候队伍开始走动,秦王的车队终于轮到,他一拱手,转身上了马车,皇贵太妃目送儿子的车队朝城门驶去,眼神温柔。
因围猎刺杀一事牵涉进来的秦王终于在熬完新年和春闱以后离开都城,满载货物。
安王双手背在身后,不多时,皇贵太妃看不到儿子马车的影子,这才转过身来:“本宫也要返回西行宫,多谢二位前来相送,本宫这儿子啊天生一张利嘴,并不讨人喜欢。”
不愧是亲娘,吐槽亲儿子来毫不留情。
“王爷是性情中人,实乃少见。”萧天洛说道:“草民以为能在这世道肆意做自己的人何等幸运,草民大胆说一句——尤其生在皇家,王爷如今未尝不比呆在都城好。”
皇贵太妃想起了过去的故人们,死的死、败的败,他们的孩子又在新一化的争斗中沦为不同的下场,反观自己与儿子,的确如这位萧公子所说,幸运也安逸。
这其中有先皇的暗中安排,也有如今陛下、太后的权衡。
皇贵太妃抽身离开,安王看着这城门的拥堵,将他们俩引到路边,下巴点着城门的情况。
“这城卫又开始加强了,这什么时候才是个头。”安王说道。
看着城卫细细地检查所有人,就连秦王也不放过,萧天洛反而觉得振奋,都城能做到这个份上,揪出剩余的前朝余孽和倭国隐门指日可待。
想到这里,他心生敬意,就算社会科技医疗等等不那么发达,但先辈的智慧无穷。
萧天洛低声解释了几句,提及早上接到的圣旨,安王一巴掌拍到他背上,说话都有些气喘吁吁,“几天功夫不见,你居然成了算学博士,正七品!”
“低调,低调,空有品级罢了,说穿了就是个编外人员,”萧天洛乐呵道:“临时工。”
安王虽不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