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乌云其从小失去母亲,但乌总兵一直教他认母,所以他一直以自己是阮夫人长子自居,对元宸更是长兄态度,这一点倒也让本宫意外。”
萧天洛解下蒙眼布,两手满是汗水,他净完手后过来,刚好听到这话,挑挑眉说道:“这对父子真乃奇人,一个愿意当便宜爹,一个愿意当便宜哥哥。”
扑哧,一众人都被萧天洛的话逗乐,圣懿公主坐在柳絮搬来的椅子上,笑挽着祝久儿的手说道:“本宫出府时,元三皇子被接去了乌府,想必是他母亲有所交代。”
祝久儿心里一动,有些话想要说,老侯爷直接着带着老夫人离开,给年轻人空间。
二来也是这一天下来着实是累,老骨头都快散架了。
祝久儿索性带着圣懿公主回到自己的院子里,不见林通,圣懿公主还多问了一句,得知他护主负伤,倒是挑了挑眉:“这小子可以呀,关键时刻有事真上。”
“人憨厚了些,但心眼好,实在。”萧天洛寥寥一句,暗藏着几分骄傲。
圣懿公主白他一眼:“人跟着你可不容易,还要受这般危险,不过本宫来的时候听到百姓说今日街上发生一件大事——金吾卫与大理寺、骑兵营齐齐出动,捉拿悬赏之人。”
“那人名为——杜怀生,正是最近满城缉拿之人,与春闱假试卷有关。”
大理平仍在侦办的案件并未向外界透露信息,贺延年涉案后被关押到大理寺,亲属不得探望,只能送物送银,对他具体做了什么事,贺家人一无所知。
但萧天洛觉得依自己对杀猪盘的理解,贺延年不过是别人的下线,自己又发展下线。
现在事情被撞破,他要是真发展了下线,自己从中拿了好处,可没这么容易脱身。
大理等满城缉拿的这人,叫什么?杜怀生是吧,肯定是个关键人物,不然怎么能劳烦这么多人齐齐出动,就为了逮他一个。
“公主手眼通知,就别和我们卖关子了,这杜怀生是何许人也?”
“假的,真的杜怀生早在入城前就被人杀了,这人是顶替他的身份兴风作浪,是前朝余孽 ,黑市中人,这人一逮,父皇便可以顺藤摸瓜,不说一网打尽,也要让他们折损大半!”
圣懿公主压着嗓子说道:“能这么快逮到此人行踪,恐怕是父皇的隐卫也出手了。”
“这人一逮,黑市那帮人多半跑不了,这件事情也能告一段落,只是不知道能不能追回被骗的银子还给百姓,若是单纯被骗者,也是可怜。”
萧天洛不禁想到贺延年,的确,他要不做下线只是被骗还好,这一做下线,毁喽。
圣懿公主看他俩在府里呆得安安稳稳,好像世外桃源,外面闹翻了天也和他俩没关系一般,不禁酸道:“萧天洛,你现在可是神气了,虽不露面,外面全是你的传说。”
“那正好呀,我现在玩一把神秘主义,”萧天洛说道:“别人传我怎么样不知道,但我要是成天在外面得瑟,倒显得急功近利,现在任由外面发酵,我少露面为妙。”
“这不就是吊胃口吗?”圣懿公主听得服气了。
“没错,这就叫吊胃口,”萧天洛叹气道:“除了这个原因以外,再就是我现在是隐门的眼中钉,刺杀我的人虽逮了两个,却跑了一个,公主不会以为满都城就剩那跑的一个吧?”
“怎么会?”圣懿公主梗着脖子说道:“你也太小瞧我了,隐门必定在都城继续潜藏,不知道还有多少人藏于百姓之中,日后若有机会,还会对你痛下杀手。”
“不过有件事得和公主讲——这次的弓箭手和上次在温泉险些害死秦王爷的身形极像。”
“女刺客?”圣懿公主这才来了精神:“那密道的事情和工部以前的官员脱不了关系,可惜那人已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