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本巫城是使臣中官阶最高者,发言最有权威,如今被下天牢,所谓的威严也在一日日的折磨里消耗殆尽,眼下,便有人正和他抬杠。
“巫大人,我们如今可如何是好?这分明是隐门中人闯出来的祸,却连累我们齐齐下了天牢,虽然说是大楚皇帝借题发挥,但我们何尝不无辜?”
“是啊,这隐门是官丞相一手创办,大人也曾是其门人,他们行事如此不管不顾,敢当着大楚皇帝的面刺杀那萧天洛,这不是给自己找麻烦!”
“就是啊,现在好了,大楚皇帝正愁没有机会拿捏我们,现在可算是把咱们弄得死死的。”
“怕不是咱们是关于大楚天牢的第一批使臣,传出去都贻笑大方。”
巫城听他们牢骚满腹,却说不出所以然,冷笑道:“可笑,现在还在乎这些做什么?如今我们成了大楚的筹码,不知道会拿我们向国君提出什么要求,你们还争这些没用的。”
“巫大人,这都是隐门中人惹的祸。”说话的使臣看着角落里一发不言的男人:“是他们惹出了这惊天的祸事,比试前并没有说过非要那萧天洛的性命吧?”
角落里的正是隐门弟子,如今同门自尽一人,还有一人因为用暗器被缉拿,昨日听说已经押至水牢,水牢的环境可不比天牢,送进去就是生不如死。
在收到倭国国君的回信前,那位同门性命无忧,但要吃的苦头是一点也不会少。
如今这帮使臣把所有的罪责怪在隐门头上,他们几人自知无可辩驳,但心中也有些悲凉。
要是丞相官至道还在,他们何至于如此!
丞相就是他们的定海神针,有他在,任何事情都不足以为难,如今这情况,始料未及!
巫城被他们吵嚷得头疼,正要说话,只听得一阵呼喝——“走,快点!”
就见着牢房外面一行人杀过来,一人双手被绑在身后,被推搡着往前走,还有一人躺在担架上,也不知道生死如何,见着他们,刚才沉默不许的隐门弟子站起身来:“你们?”
“巫大人,你们真是好大的胆子啊,一帮人已经深陷囹圄,却还要兴风作浪,这两人刺杀萧公子未果反倒被生擒,又给我们增添了筹码。”
沈渡亲自押人过来,双手背在身后,脸上满是嘲讽的笑容:“一时间本官都不知道如何评述,你们到底是找萧公子的麻烦,还是自找麻烦!”
巫城还有什么不明白的,隐门中人咽不下那口气,又去动了萧天洛,结果搬起石头砸了自己的脚,现下事情真的一发不可收拾,他们一犯再犯,罪上加罪!
这下他算是尝到气血攻心的味道,强行忍下那口气,巫城的语气弱了好几分:“大人,我们身陷天牢,岂会知道外面的事情,想必他们是为同门出气,擅自为之。”
“此事还请大人明察!”
巫城咬牙,除上当街被斩杀的,如今死了两人,还有一人关在水牢倍受折磨,这如今又有一人重伤,能不能保住命都不知晓,一个医治不及时就能要了他的命。
而他们的命能不能保住,就要看大楚和倭国的斡旋结果。
这样的结果是他们出使以前从没有想过的,丞相一死,隐门却成了不可控的因素。
一个训练有素的门派现在却成了败笔!
沈渡对巫城的辩驳未置一辞,一摆手,先将那两人押进牢中,担架上的男人明显伤得不轻,双目紧闭,气若游丝,上半身光着,露出明显的伤痕。
萧天洛是个缺德的,当时把人拉起来挡箭时没有任何考虑,自然不会想着避开要害。
这一箭差点正中心脏,这人也是命大,差一丁点就要去见阎王。
“巫大人,现在陛下更是恼怒,萧公子虽不是朝堂中人,是个白身,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