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人哄然一笑,老侯爷拍着腿说道:“人长一张嘴,不是说话就是吃,要它干嘛?”
“你就是强词夺理,以后酒也少喝,对肝不好,趁着杜神医在府里,顺便给你也调理调理身体,本就有旧伤,可不能再患新疾,拖累了久儿和天洛。”
这话倒是真的,宣武侯府否极泰来,好不容易过上好日子,岂能拖累他们。
又听说贺百年一家要走,老侯爷喜上眉梢,怨他无情也好,无义也罢,他自认为收留贺延年那么久,对得起亲家公和亲家母,是那小子及父母不争气,扶不起来!
“今日去国公爷府上一看,门庭冷落马车稀,高相门前众人纷至沓来,门庭若市。 两相对比,想当年国公府也好,宣武侯府也罢,哪家不是门庭若市,再看如今,欸。”
原来老侯爷是在回来的路上经过高相府,看到门前有不少人簇拥在门前,触景生情。
“高相作为出卷人,如今也是批卷人,并不在府上,想必是些不知情的民间异人上门求为门生,祖父看开些,此一时,彼一时,风水总是轮流转的。”
萧天洛的淡然也没让老侯爷释然,老臣与旧臣虽然无法相比,但经历过辉煌如今门庭惨淡多少有些难受,好在现在的侯府正在恢复威望。
且这威望并不是靠打仗积累出来的,围绕着萧天洛,正一点一点滴收获民心乃至君心。
贺怀远见萧天洛宠辱不惊,心下对他的认可又多了一重:“天洛说得没错,侯府如今再度焕发生机,恐怕许多人都没有想到,不过,为何安北侯府低调至如此?”
这话让萧天洛也一怔,是啊,安北侯府作为赤峡之战的最大赢家,结果低调得像空气。
无论什么场合,就算他们有出席,也是默然无声,丝毫不显出自己,毫无存在感。
“眼下陛下要给五位皇子实职,考验在即,各臣子谁不想给自己拥护的皇子谋个好差事,都在暗中发力了,但安北侯府和四皇子关系如此紧密,却没有上过一封折子。”
“四皇子的母妃贤妃不久前又被人坑害,这件事情也是轻拿轻放,他们这是搞什么鬼?”
老侯爷叹道:“说是想藏拙,但藏得过头了也难保不会起到反作用。”
这话萧天洛极是赞同,低调过头说明安北侯府在防,在防什么,在防谁?
皇帝何等聪明,岂能悟不到,安北侯府可不要搬起石头砸到自个。
这一聊就聊到最近朝堂中的热门,再就是最近的春闱,现下还要等批卷,等到礼部放榜,仍有一段时日,城中的热潮虽然褪去了些,但山上寺庙的香火却没有断。
全是上山烧香拜佛祈祷高中的香客,高相作为主审官短时间内是见不到他活跃了。
说句不厚道的,萧天洛就防着高相兵出险招,所以听到这消息还有些欣慰,起码一段时间里都不用担心这位搞事情,自己能安安生生的。
接连应付了两国的使臣,他真有些筋疲力尽,尤其最近这次,伤了点元气。
“那帮倭国使臣一直关押在天牢里,陛下没说怎么处置?”杜神医突然间说道。
老侯爷今日才同老国公爷说过此事,国公爷知道得多些,“陛下准备借这次机会让倭国再供奉更多的贡银, 明着宰他们一道,不然这些倭臣性命只能交代在这里。”
“陛下这一招够狠的啊,不就是挟人质明晃晃地要银子,哎呦,这可不像我印象中的皇帝,有点意思。”杜神医看向对面的贺怀远:“贺大夫上次进宫感觉如何?”
“只去了贤妃宫中,匆匆结束,只觉得宫中的水太深,防不胜防,一个小小的头风症都能拿来致人于死地,实在是可怕。”贺怀远叹息道。
经上次的事情过后,贺怀远也算是被萧天洛暂时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