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声嘤咛从阮樱的口中溢出,乌元昌双眼赤红,突然扼住她的脖子:“阮樱,我以为你死了,你可真是敢呀,居然敢自焚!”
他手掌心还有柔腻的触感,阮樱这一身细皮嫩肉是在宫里养出来的,她本就是因为容貌过盛才被大齐皇帝盯上,就算受了一番苦楚底子仍在,仍能让他为之疯狂。
听闻大齐婉妃自焚而亡,其母家阮氏满族覆灭,唯有她所生的三皇子逃脱后生死不活,身在东海的乌元昌险些呕血,不敢想象她居然敢自焚而亡。
乌元昌貌似凶狠,手上根本不敢用力,他最清楚她这一身皮肉有多容易留下痕迹。
乌元昌只是做做样子罢了,但他嘴里却是不干不净道:“你倒是胆大,边皇帝都敢玩弄,婉妃身死,你们阮家覆灭,你倒是能活着出宫,可见有人帮你,又是你哪个老相好?”
听得这混账越来越过分,阮樱索性闭上眼睛,却感觉他的手指在自己脖颈间摩挲。
“乌元昌,你原本是大齐臣子,就算如今不再是,但你已娶妻生子,我也有子,你岂可如此轻薄于我,你这般如何对得起你的妻子?”
阮樱睁开眼,奋力挣脱他的手,眼底泪光闪现,乌元昌一怔,俯身下来,手也移位。
只是从阮樱脆弱的脖颈挪到了她的腰上,将她大力拥入怀中。
阮樱心中大骇,自己成了落草的凤凰,他竟敢如此……她一阵心酸,眼角带泪。
察觉到怀中女人身体的僵硬,乌元昌终于松开手,对上她的泪眼,心里骂了声娘,时隔多年,他还是能栽到她身上:“没有妻,那只是我挑的一名属下,以便帮我在大楚行事。”
阮樱不语,乌元昌咬咬牙关:“这么久不见,骤然听到你身死,再见到活着的你,还不准我失态,阮樱,你是吃定了我,是不是?”
要是三皇子在此,必定会为乌元昌这般说话的语气惊诧不已,这两人分明是老相识。
且从两人的反应来看,根本不算清白。
“我是来找宸儿的。”阮樱说道。
“三皇子果然在大楚?”乌元昌咬紧牙关:“为了他,我儿子甚至娶了宁华公主那个西贝货,要不是看在你的面子上,我的云其何需如此。”
听到这个孩子的名字,阮樱面红耳赤:“他……”
“你心里只有你和狗皇帝生的三皇子,还有我的云其?”乌元昌偏要在她的心口上扎刺:“我的云其,你抱过他几回?”
阮樱听着这些话,实在是心累极了,整个人倚靠在马车上,抬眼幽幽地看着他。
“当年你若能护我,我若不用入宫,哪有后来的许多事,你办不到,阮家也办不到,既然如此,为何要将这些账全部算在我身上?乌元昌,你为何要摆出受害者的姿态?”
阮樱不急不缓,只是用最寻常的口气说出这番话。
她没施脂粉的脸上现出几分不解:“为何你们总要把责任往女人的身上推,当年的事你不是很清楚吗?难道是我主动入宫,是我主动抛弃你和云其?”
阮樱的反问一句接着一句,乌元昌无言以对,看着白皙美人近在眼前,看着她不堪一握的腰身,生过两个孩儿还能如此纤盈,这就是一只活生生的妖精!
乌元昌愤恨地将她抱入怀中,在她脖颈间狠狠地咬了一口:“阮樱,你好样的。”
就在此时,外面传来马蹄声,还有一声镇静的:“父亲。”
听到这个声音,阮樱的身体更僵了,不敢置信地抬头,见乌元昌点头,她眼底酸涩。
“父亲也来上元节吗?”乌云其说道:“今日人太多,儿子要值守到最后关头,不能与父亲一道回府,父亲路上当心。”
“不过是出来闲逛逛。”乌元昌心道自己是有些运气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