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宸却考虑得更远,摇头说道:“母亲能成功出逃,想必外祖父那边留下的人出力不少,但如此苟活又有何意,我们母子俩将来不过是落草的凤凰。”
“宸儿,母亲不图其它,平安就好。”阮樱摇摇头道:“难道你还想杀回大齐不成?”
“待你踏足一步,便没有活路。”阮樱在这大好的日子里哀怨满满:“你既有分金之术,不如留在大楚为皇帝效命,这样也能有安身立命之所。”
“母亲,我不甘心,外祖父上下百余口人被斩,家产被抄,名声毁于一旦,要是外祖父真有罪过倒也认了,你我都知道是皇帝故意打压,就是要夺他们性命,妄图谋取……”
“闭嘴!”阮樱上前一步,险些一巴掌扇到亲儿子脸上:“不可再提。”
元宸埋下头来:“阮家成于那物,也毁于那物……”
阮樱不作声,缓缓地闭上眼睛:“皇帝非要我入宫,群臣都说他是贪图美色,可是母亲心中知晓,他所图的何止是美色,从一开始,他就是冲着阮家的压箱宝去的。”
元宸抬头:“母亲,此物在何处?此物或是我们与大楚皇帝之间的筹码!”
阮樱闻言一惊,就在此时,外面传来一阵细碎的脚步声,元宸立刻收声,只听到有人说着“见过殿下”,原来是圣懿公主从宫中回来了。
大年三十,她进宫与皇帝吃年夜饭,元宸本以为她会宿在宫里,没想到会再回公主府。
听得脚步声窸窸窣窣,马上就远去,他莫名地松了一口气,对母亲说道:“母亲,外祖父的压箱宝说是传男不传女,但阮家倾覆在即,外祖父不可能没有察觉,是否有保下?”
阮樱默然,看着元宸良久,盯着那双如大齐皇帝一般似狼的眼睛,终是将他抱在怀中。
“宸儿,母亲不图能恢复宫妃身份,也不图你能做回皇子,我们只要能在大楚寻得庇护之地,能以普通百姓的身份生存下去就好,他日你离开公主府,娶妻生子,如此一生。”
元宸抬起下巴:“母亲怎会如此想?”
大楚第一赘婿三月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