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舅舅可是担心大舅舅一家闯出祸来,其实不必忧心,曾管家所说属实,他们掀不起风浪,侯府早就做好周全准备。”祝久儿笑着安慰道。
“非也,久儿,萧天洛果真可信吗?”贺怀远担忧道:“小舅舅看他如鱼得水助侯府振兴摆脱往年困债之局,心下欣慰之余也有担忧。”
“民间赘婿吃绝户者不在少数,小舅舅不想你覆了那些姑娘的后辙,为人妻者,切不可将真心百分百付出,除非对方是可托付之人,所以,久儿,他真是可托付之人吗?”
贺怀远很想做到客观,但他毕竟是更倾向于自己的亲人,他对萧天洛的了解太浮于表象。
祝久儿看萧天洛的眼神明显与以前不同,平静下变得越来越炽烈,而萧天洛看着祝久儿的眼神也是如此赤诚,但这份赤诚几分真,几分假?
这真不怨贺怀远,他走南闯北见过世间百态,披着人皮的狼太多。
“小舅舅放心,我二人虽然是由假到真,但彼此都保有底牌,并未向对方全盘托出,而萧天洛只拿属于他的那部分分红及府里应该有的月银。”
“可以这么说,我们算是开诚布公,各有所得,只是在这个基础上生出情意,但彼此又有自己的底牌及秘密,并未完全戳穿,眼下最重要的便是生儿育女,让侯府后继有人。”
“一个人能伪装得一时半刻,能十二个时辰不露半分痕迹吗?我与萧天洛相处这么久,他是什么样的人不敢说十成,但也能窥得七八分,这七八分就足以让我对他信赖。”
“剩下两三分,且看,小舅舅放心,你知道的,他欺负不了我。”祝久儿眨了一下眼,郑重其事地说道:“我可是很厉害的。”
贺怀远欣慰一笑,外甥女没被感情冲昏了头脑就好,他也不愿萧天洛是那包藏祸心之人。
到时候看久儿受伤,他会心疼。
“小舅舅几时带舅妈回来,你都二十五了,大楚二十五仍未成亲的男子都是大龄男,也会被女方嫌弃挑剔,”祝久儿话锋一转:“不如让外祖母帮帮你?”
“你这丫头……”贺怀远笑着拍她的头,看她如此自在,心下安慰,只要她心里有数,结果就不会坏到哪去,是他思虑太重了。
大楚第一赘婿三月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