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干笑道:“不仅如此,最近城中都在说萧公子的事,御前力挫大齐使臣威风,围猎之时与国公爷齐擒猛虎,还有最近的算术,百姓都有风闻。”
发酵得这么快,萧天洛觉得自己小瞧了口口相传的威力,这刚好正中他的下怀。
宣武侯府不能一直吃老本,老侯爷能使上的力不多,他自己是个白身,只能另辟蹊径。
战略性目标初步达成,萧天洛胸膛里像炸开了烟花,但脸上没有半分波动。
这在郑武侯看来就是十分镇定谦逊,心中对萧天洛的佩服又上一层楼,想到还有人辱骂萧天洛,他眯起眼,那些辱骂的人能做到萧公子一样的程度么,不能,那就特么地闭嘴吧。
两帮人抱拳分开,安王领着他们上船回到出发的地方,现在也没有游船的心思了。
祝久儿拉着萧天洛进了船舱仔细地检查一番,确定只有几处外伤,再就是损失了这一身的衣裳,这才松口气:“你好大的胆。”
“胆不大怎么救人,”萧天洛嬉笑道:“里头还有四个刺客呢,我进去的时候被放倒了。”
宁华公主使得一手好暗器,萧天洛早在皇家马场领教过,要是没有同时纵火,那个西贝公主对付这些刺客其实绰绰有余,但对方是下死手,刺杀不成就放火。
“咳,”安王在外面用力咳了一嗓子,这才走进来往两人脸上瞟了瞟:“没事吧?”
安王心里直感念上天有德,今个才刚看到能发财的希望,转头一把火差点烧了他的摇钱树,现在回过神,安王都有些悻然:“今天真是扫兴,下次再请。”
两夫妻哪能再请,这说出去也贻笑大方,祝久儿只说要尽快带萧天洛去处理伤口,就赶紧回到登船的地方,找到侯府的马车,也不回府了,直接杀去贺怀远那里。
虽说没有受大伤,但被烫伤的地方也有好几处,幸好不算严重,再就是吸了些烟。
萧天洛刚开始没有感觉,等到贺怀远那里的时候嗓子开始疼,祝久儿不时叹气。
等到处理完伤口拿着药回府,萧天洛故作轻松,步子迈得老大,和平时没有两样。
等到进了净房,萧天洛才豁了豁嘴,那灼伤一开始没感觉,后劲却大!
现在是不能直接淋浴或泡浴桶,只能擦擦身子,换好寝衣再出去,一眼望去,祝久儿坐在床沿上,脸色莫名沉重,神情不像平时灵动,有些呆呆的。
听到脚步声,她抬头时眼里隐见泪光,微微抿着嘴唇低下头,一言不发。
萧天洛被她看得头皮发麻,知道她在想什么,快步走过去坐在她身侧:“我真的没事,这点小伤不算什么,有小舅舅的药,一定好得快。”
祝久儿突然埋首在他怀里,此时声音带了些哭腔:“真的吓到我了。”
抚着她的头发,萧天洛笑道:“你才吓死我了,你一个手不能提,肩不能挑的,跑上岸做什么,万一伤了你,我怎么向祖父、祖母交代?”
听到这话,祝久儿的眼神闪烁,反驳道:“你说谁手不能提,肩不能挑?”
“你。”萧天洛看着大小姐的细胳膊细腿,他一捏恨不得就能断掉的小腰,坏笑道:“你这样的,我一个能打三个,不对,五个!”
祝久儿从他怀里坐起来,双目凌厉,原本要出口的话咽了回去,似笑非笑道:“哦。”
萧天洛浑然不觉大小姐的变化,注意力全在另一件事上:“你今天叫了我一声夫君。”
祝久儿歪着脑袋,一双笑眼微微瞥向他:“何时,我怎么不记得?”
关心则切,当时情切之下脱口而出,何尝不知是真心所在,但祝久儿故作不知:“你年纪轻轻地怎么就耳力不行,定是听错了。”
萧天洛磨磨牙,大小姐身上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