祝久儿本来听得入神,到这里就掐他一把:“你说我嫁谁?”
“欸,疼,这不是假设嘛,就是说说嘛,这君疑臣疑的,最好的方法是尽速水落石出。”
“我只是说明所有情况,分析合理与不合理之处,怎么就掐上了呢。”
贺怀远听得心中发麻,原本如山一样的怀疑此时微微摇晃,也就在此时,萧天洛突然打个手势,脸色也凝重起来:“外面的人走了。”
“你说什么?”
“舅舅回来时身后多了尾巴。”萧天洛双手背在身后,虽然只是极细微的动静,还是被他捕捉到了,贺怀远和宣武侯府有关系,这趟进宫还是引起了皇帝留意。
幸亏来的人欺负他们文的文,弱的弱,还有一个是个护卫,偷听都没带收敛的。
贺怀远听得冷汗不止,他还是低估了皇宫,再想想萧天洛刚才的分析,难道是故意说给皇帝听的,这小子真是狡猾得成精了。
一炷香后,三人的对话就完完整整地进入皇帝朱允的耳中:“先开国,后守业,再兴起?这小子倒有些意思,宣武侯府要是对朕没有半分怀疑倒不对劲。”
丁公公站在边上,刚才的话听得完完整整,后背心里都是汗,这位侯府赘婿太敢讲了!
底下那暗卫埋着头,一直没有抬起来过。
皇帝突然感慨道:“满堂文武竟只有屈指可数之人能懂朕的心思,大半多臣子竟还不如一个护卫出身的白身,荒唐,荒唐!”
“陛下息怒。”丁公公小心翼翼地说道:“宣武侯夫妇之事出得蹊跷,外界多有质疑,但陛下身正不怕影子斜,由得他们瞎想去,依奴婢看呀,侯府有明白人。”
“哼,”朱允眉头皱起:“你以为那贺家小儿为何要揭皇榜,只怕不止他,就连老侯爷都对朕有五分疑虑,罢了,朕这是跳进黄河也洗不清!”
皇帝没说的是萧天洛的确猜中了一些,比如安北侯府和宣武侯府交情太深,祝久儿和老四从小熟识,这都让他心有忌惮,老四母家太过盛大,如何平衡?
“一个小小的护卫竟有如此犀利的洞察之力,朕倒是想到高相曾说过赘婿不允许进入仕途不合理,这么一看,萧天洛,着实可惜了。”
大楚第一赘婿三月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