祝久儿趁着他睡着掐了他几把都没弄醒,这是着实累了。
晚上怎么狼狈,第二天早上祖孙俩都不提,又整整齐齐地出发去马场,这一天下来,萧天洛终于有了进度,可算不是大面积脱靶,好歹箭能射在靶上。
一连练了七天,萧天洛早出晚归,后面手不科,腿不酸,越来越进状态,珍珠见着他脾气彻底没有,一扯绳让往哪拐就往哪去,乖巧得不行。
唯一可惜的是没带大刀过来,萧天洛还想试试拎刀骑行的感觉,老侯爷听他这么讲,斜他一眼:“你学骑马射箭是为了秋狩,猎,得用箭,来日方长,急什么。”
萧天洛觉得这时间过得贼快,不过是在马上拉个弓就这么久,对的还是死耙子。
“祖父,围猎之时要猎的都是活物,我这功夫不到家吧?”萧天洛心道这要是枪,必定技惊四座,可这是弓箭啊,射死耙还行,活物怎么搞?
老侯爷觉得他能练到这份上就不错了,眼睛一瞪道:“怎么搞,顺其自然吧,一会儿换个地方找些鸡鸭兔放出来让你练,不过箭头得包起来,别给我嚯嚯一堆。”
“我宣武侯府招了个什么孙女婿,外面又不是不知情,都知道你是个草根,难不成指望着你能玩出花来?”老侯爷说道:“只要不出丑就好了。”
又是一日后,老侯爷这次没狠狠地操练萧天洛,而是早早地领着他回到院子里,一进去,萧天洛见到院子中央摆放着祭品。
老侯爷净完手出来,双手背着仰望天空,突然笑道:“仍记得当年带军北上,战况惨烈,死伤太多,无法将将士遗体带回故土,只能一抔抔黄土就地掩埋,今日,是他们的忌日。”
萧天洛顿时默然,比起古人来,他牺牲的战友们均是一捧灰回归故土,葬在烈士陵园中,相较之下,是不是要幸运很多。
但若可以,他更宁愿他们鲜活地存于世间。
老夫人带着祝久儿、贺怀远布置了这些,香烛火钱都准备好。
老侯爷擦干净手,从老夫人手中接过酒坛,坛口向下,晶莹的酒水缓缓淌入地下,老侯爷鼻尖微酸,倒完酒后,又郑重地转身,面朝北方,三鞠躬!
大楚第一赘婿三月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