丁公公也是惊奇啊,陛下是出名的力大无穷,竟然有人能与陛下一决高下,且初生牛犊不怕虎,陛下只是问了一句要不要过下手,这位萧公子居然满口答应。
答应了不说,上来就是动真格的,陛下都满头汗了,这位也不知道收手,幸好祝家大小姐来得及时,自已这一吆喝,可算是解决了僵局,苍天哪,真是要了老命了。
躺在地上的萧天洛则是对自己的演技满意极了,皇帝再强那也是上了年纪,平时就算再维持训练也要忙于政事,哪能像以前戎马生涯时。
但他知道这种类型更棘手,要是输得太明显就显得刻意,就是赢了,皇帝也不会高兴。
他一直与皇帝处于僵持状态,久久分不出结果就是在想如何体面地败倒,丁公公那一嗓子简直是旱中甘霖,这不是败得极为自然了嘛。
皇帝已经是大汗淋漓,呼吸都有些粗重,看着躺在地上仍大气不动的萧天洛,不甘愿地说道:“看似赢,实则是输了,你这老阉货,害朕不浅!”
皇帝说完狠狠地踹了一脚丁公公,丁公公扑通跪下,也不说别的:“老奴知罪了。”
“罢了。”皇帝如何不知就算僵持再久,自己也不能胜萧天洛,不过是趁着他分神得手罢了,至于萧天洛的分神是真是假,人生难得糊涂。
刚才惊出一身汗的祝久儿这时候才向皇帝行礼:“臣女见过陛下,万岁万岁,万万岁。”
“免礼吧。”看着连礼都没有行的圣懿公主,皇帝也不以为然:“你这丫头,没欺负祝家小姐吧?”
“岂会?”圣懿公主仿佛受到奇耻大辱:“女儿虽说不是端雅贤淑之人,但也不会无缘无故地欺负人,祝家大小姐又不曾得罪过儿臣,儿臣与她作对干什么。”
“那便好。”皇帝慢条斯理地接过绞好的毛巾擦拭双手及额头:“今日真是痛快!”
萧天洛早从地上爬起来,笑嘻嘻地站在祝久儿身边,看他这得意的模样,祝久儿心里才安定些,嗔怪道:“不知尊卑,祖父知道定要按家法处置你。”
“不可。”皇帝听完道:“他也是奉旨行事。”
“听到了吧,是奉旨行事。”萧天洛将这四个字咬得重重的,祝久儿只能无奈叹息。
这家伙头回进宫就和陛下玩摔跤,还有比这更惊悚的事么,幸好陛下骨子里崇武。
“好了,朕今日也算是该见的都见了,你们去向太后请个安便出宫吧。”皇帝提也没提皇后那边:“若是有缘,下次宫宴再见。”
夫妻两人行礼离开,一出乾清宫宫门,祝久儿就狠狠地掐他一把:“你好大的胆子!”
“大小姐,后面还有人呢。”萧天洛朝四周张望了一圈,这才小声说道:“今天有人想引我去松慈宫,不过让我化解危机,就是不知道那小太监有没有保住命。”
祝久儿脑子一转,想到去往皇后宫中时见到的那扇都被扇肿的小太监:“是个清瘦的小太监?”
“你见着了?”萧天洛咬咬牙道:“娘希匹的,这宫里的女人怎么一肚子坏水呢,老子第一次进宫就想坑我一把,幸好我感觉不对劲提前诈了一把,还真要把我引到松慈宫。”
祝久儿心里惊奇,这萧天洛也是绝了,遇到这种事情临危不乱,等知道细节后又后知后觉地出了一身汗,皇后这是准备一次把萧天洛致于死地!
擅闯松慈宫的还没有一个活下来的,这女人实在是恶毒,这笔账,祝久儿先记下了。
夫妻俩回到太后宫里,郑重地告别,太后抓住祝久儿的手,透过这张脸好似看到她的母亲:“当初哀家头痛欲裂,还是你母亲治好的,如今也不知道她在何处……”
“太后娘娘,母亲心系太后娘娘,定会平安归来。”
太后拍拍她的